“沒想到有人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世間凡人。”
“我們收拾了她們再回三十三天。”聖子說。
“是。”
常馨呆立在草地上，她的容顏一夕間，變得蒼白憔悴，像朵受了風雨摧殘的玫瑰花。
耶藍冷冷地看著她，不說一句話。
“如果我說，我愛上了你，你會怎麼樣？”常馨淒淒地問他。
“你懂愛嗎？”
“我……”
“你無情地摧殘多少愛的生命，他們帶著愛的怨恨下地獄，你有愛嗎？”
“我……”
“你嬌媚的容顏，蛇蠍般的心，你的愛純淨嗎？”
常馨思憶以前的種種，心一陣狡痛，說：“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
“你不願意還做了這麼多。”耶藍嗤之以鼻。
“我也是受人差遣，為自己的國家效力，這也錯了嗎？”
“你受誰的差遣？”
“我是一個修羅女，因為長得美貌，被嫣如公主選中，賜了一朵紫蓮花，在人間媚惑凡人，讓他們生到修羅國去。我麵對一張張垂涎的臉，交付純淨的身體，我開心嗎？你真的認為我天生是如此放浪嗎？”常馨哭了，當著他的麵，訴說自己三千年以來，不曾吐露的心聲。
“好狠辣的一個公主！如此齷齪的招也想得出來。”耶藍啐了一聲，看到常馨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生不忍，說：“你既本性不想如此，那就該立下決心來逃脫這種劫數。不要受人愚布。”
“我一個小修羅能怎麼樣？”常馨悲哀地說。
“不聽差遣又如何？”
“我會被公主殺了的。”
“好。為不受這種靈魂的摧殘，死又何妨？”
“你？”
常馨震驚地望著他，他的心中，生命一點兒也不重要嗎？
“你若願守貞潔，將來投生善處，豈不更好。”耶藍開導她。
常馨搖搖頭，說：“我不想死！”一死，這靈魂又會不由自主地飄向何方？
耶藍的臉一冷，說：“自甘墮落，又何必在這裏自欺欺人？”
“我……”常馨的淚水流得洶湧，說：“我不能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