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戎彤嗔道,“重色輕友的家夥,沐浴在甜蜜的愛河之中,早就把我們這些老朋友給忘了吧?”笑魘如花,可眉宇間的那抹凝重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可是同生死共患難的戰友,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林楓看著她的眼眸淡淡的說道:“說吧,不論什麼壞消息我都能夠承受!”
戎彤神色一正,就歎了一口氣,問道:“你還記得火雲邪神吧?”
“火雲邪神?”林楓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他當然記得這個厲害的家夥。當初在船上,密集得猶如雨幕般的子彈都射不中他,反倒被他殺得是七零八落、屍橫遍野,那血腥的場麵現在想想不禁都要做噩夢。林楓也差點死在他手上,雖然林楓現在的能力屬性比起當初可謂是脫胎換骨,而且還兌換了炫鬥腕表護身,可真要碰上火雲邪神,仍然沒有半點勝算。
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跟這麼一個可怕的對手扯上關係。
“剛剛得到消息,他已經潛入了國內,而且目標就是你!”戎彤憂心忡忡的說道。
沒有人比他們特勤局更了解火雲邪神的厲害。“火雲邪神”這個名字雖然和電影電視都用濫了,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名字卻又充滿了血腥與恐怖,一度是毀滅與殺戮的代名詞。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部檔案室裏,有關他的檔案資料少說也有一籮筐。
根據檔案資料,火雲邪神原名文安成,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因為從小家庭貧困,被送到當地山上的道觀去當道士。後來時值文化大革命破四舊,道觀被紅衛兵強行拆除,他又回到家中務農,侍奉體弱多病的母親,是遠近聞名的孝子。
不過務農隻是表麵的掩飾,他背地裏還幹著盜墓的勾當。有次從古墓裏盜得一本保存完好的古書,在整理過程中文安成發現上麵竟然記載了一門武功心法。因為當道士時學過一些篆文,他連蒙帶猜的,幾年時間下來,竟然練出了一身非凡的身手。
身手厲害了,自我也就漸漸膨脹起來。他不安於過現如今的苦日子,開始混社會,跟人搶地盤,收保護費,與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一次不慎打死了人,警察來抓他,他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幾名警察跑去了金三角。
當時金三角正亂,各個勢力相互征伐。在這種大背景下他更是混得如魚得水,販毒運毒、充當雇傭兵和殺手,總之什麼能掙錢就幹什麼,完全沒有了道德底限。沒幾年時間,名頭是越來越響亮,錢也是越來越多。火雲邪神的名號,就是那個時候傳出來的。
不過這時的他人性未泯,還掛念著老家的母親,於是又偷偷潛回國內,打算將母親接到國外去享福。不曾想母親看到他高興是高興,卻不願意背井離鄉跟著他去國外,反倒是一個勁兒的勸他去自首,搞得他心煩不已。偏偏這個時候鄰居知道他回來了,於是就報了警。大批荷槍實彈的武警和特警趕到,將他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文安成一怒之下將鄰居一家殺了個精光,並且劫持了鄰居家不到五歲的女兒作為人質和警方對峙。後來警方發動強攻,流彈不小心打死了他母親,這下就更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上百名警察不僅沒有抓住他,反倒是被他幹掉十多個,然後帶傷逃到了山裏。
當地調來了駐軍搜山,可這座山卻成為了無數軍警的葬身之地。剛開始是落單的軍警,發展到後來,甚至四五個軍警在一起都被他全部幹掉,無一幸免。現場指揮員發現不對,緊急撤回所有軍警清點後才發現,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有超過50名軍警犧牲。
此事驚動了特勤局,特勤局派來行動隊。一場惡戰之後,7人的行動隊僅有3人幸免於難,可即便如此也人人帶傷。而文安成也負傷遠遁,從此之後未踏入國內半步。不過他在國際上的名頭卻越來越響,幾乎躋身頂尖殺手的行列。任何一個國家的安全部門提起他都大為頭疼。因為他喜怒無常,嗜殺好殺,不論走到哪裏都是一片腥風血雨。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聽到火雲邪神衝自己來了,林楓心裏還是覺得沉甸甸的,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不過他卻故作鎮定道:“來就來吧!”
“你還沒明白,他這次不是來抓你的,而是來殺你的!”戎彤頓時就急了,“你上次在海上騙了他,讓他顏麵大失,所以惱羞成怒了,放出話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