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朗說完就看著臉色蒼白的於世飛,沉默不語。
見蕭朗臉色和語氣都不善,猴哥就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裏那有些變形的硬幣,腦子裏就下意識地浮現那天蕭朗隨手把硬幣捏成一團的恐怖情景,油光發亮的腦袋忍不住就冒出一顆顆汗珠來。
“朗,朗哥,您這話我可當不起,有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猴哥抹了把腦袋上的冷汗,陪笑道。
在場的所有人見猴哥好歹也是一位老大,在蕭朗麵前竟然怕成這樣,都暗暗心驚不已,尤其是於世飛,說起來也算是半個道上的人,可他搜腸刮肚也想不起,在東港市道上還有哪位老大是叫蕭朗的,又有哪位老大是像眼前這位年輕人這麼年輕的。
阿毛渾身不由地有些冰冷,看到蕭朗沉著臉不高興,又看到於世飛臉色蒼白地走了過來,稍稍用邏輯疏通一下,就知道肯定是和於世飛有關聯的。
“是不是你小子得罪了朗哥,媽的。”阿毛伸腿呼地帶起一陣風,高高抬起,啪地一聲踢在於世飛的胸口,隻見於世飛一個狗吃屎的姿勢飛了出去,蓬一聲被踢倒在地,半天起不來,大口地喘著氣。
猴哥看到蕭朗沒有說話默認了,心裏也來了氣,怎麼說這也是在他的地盤上,順手拿了瓶啤酒瓶朝於世飛走去。
“猴哥,我是小於啊,我是於世飛,我是爸國泰娛樂有限公司董事長。”於世飛有些艱難地說道,他還以為這件事情有誤會呢。
猴哥恨不得掐死這個富二代,也不看看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那是隨手能把硬幣捏成一團的高手,得罪一個隨手能要自己命的人還是得罪一個富二代,孰輕孰重猴哥再清楚不過了。
隻是他手上啤酒瓶還懸在半空,就聽到蕭朗張口說道:“小猴,算了,給他點顏色就行了。”
見猴哥還算識趣,蕭朗臉色這才稍緩,緩緩地走到於世飛麵前,俯視著他,“於世飛,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還想用你老爸的身份對付我或者我身邊的人,那你就準備去人才市場應聘吧,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於世飛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孔,那張曆經了滄桑歲月的臉,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才深刻體會到富二代的軟弱,如果沒有自己的老爸,也許他們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還不滾。”看到於世飛還驚恐地看著自己,蕭朗不禁喊道。
於世飛飛快地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跑,幾次都摔在了地上,看來阿毛那腳的力道很大。
猴哥走到蕭朗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充滿了歉意,“朗哥,不好意思,讓您在我的地盤上受委屈,這是我的過錯,我……”
所有人豎起耳朵聽到了猴哥的話,不禁心驚膽跳,尤其是楊鵬和徐一平寒毛都豎了起來,他們可是清楚猴哥底細的人。
這還是一向作風狠毒霸道的北城區老大麼?
“行了,這和你沒關係。”蕭朗有些受不了猴哥的馬屁,擺手打斷了他。
猴哥見蕭朗這麼說,心裏才鬆了口氣,“朗哥,那些是你的朋友麼,等會兒我來給您敬酒。”
“不用了,我們隻是來聚聚,他們都是普通百姓,你看看你們一身的紋身,做事風格極端,你來敬酒,他們膽都嚇破了,還吃什麼飯……”蕭朗板起了臉。
猴哥連連點頭,雙手放在兩腿外側,站的筆直,額頭的冷汗狂冒,看到老大挨批,阿毛也隻能心驚膽戰的站在原地,不時地點點頭。
這一幕在外人的眼裏很是詭異,兩大黑道上名氣昭彰的老大此時站的筆直如同士兵一般,而蕭朗卻吊兒郎當站在他們麵前,沉著臉,唾沫星子滿天飛地訓話,這怎麼看都有點像大哥大訓話。
一口氣說了半天,蕭朗隻覺得口幹舌燥,也不知道這倆家夥有沒有聽見去,隻知道一味地點頭,揮揮手,“滾吧,我要去吃飯了。”說完便進了包間。
“朗哥,慢走。”猴哥立即心花怒放,如同獲得了釋放得到自由的勞改犯,在後麵笑嘻嘻地又拍了一擊馬屁。
看著蕭朗迎麵走來,那張粗狂並不算英俊的麵孔,再想到他在健身房時露出的那身結實的肌肉,蘇婉瑩實在無法把他跟什麼黑社會老大聯係在一起,可是看見猴哥他們見到他都畢恭畢敬地叫聲朗哥,卻由不得她不信。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宰了一位江湖老大,蘇婉瑩那顆心懸在了半空,有些不踏實。
“朗,朗哥!”徐一平和楊鵬明顯是被剛才的場麵給驚住了,下意識在蕭朗的腦袋上按了一個大哥大的頭銜,結巴著道,蘇婉瑩也有些不適應地看了看蕭朗,發覺這家夥再次回來的氣場有些龐大,她再也不敢把蕭朗當新人一樣欺負了。
蕭朗見徐一平和楊鵬跟著猴哥他們叫自己朗哥,自然是知道他們誤會自己是什麼窮凶惡極的壞人,不禁哭笑不得,“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有那麼老麼?還是叫我蕭教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