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朗很快就出乎意料地爬了起來,橫抱著已經閉了眼的唐靜瑤,踉蹌著跑上醫院台階,跑到幾名推著滑輪床的醫護人員麵前。
“救她,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我求你們了。”蕭朗的眼淚和鼻血在一起嘩啦啦的流著,在那哇哇哭著懇求醫生救人。
幾名醫護人員微微一怔,趕緊將他手中的唐靜瑤抬上了滑輪床,一名醫生當場戴上了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幫唐靜瑤挺了挺心跳,又伸手擴開了唐靜瑤的眼瞼,看了看瞳孔,但是最後在看小腹上的傷口時,卻是驚得退後了兩步,驚聲道:“槍傷,是槍傷。”
蕭朗從他臉上的表情看,顯然是不願意救治槍傷病院。
並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華夏槍支管製嚴格,哪個醫院也不敢經受槍傷病院,事後追查下來他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蕭朗眼巴巴地看著醫生,幾個醫護人員居然連忙把唐靜瑤抱了下來還到了蕭朗手中,他們也不知道蕭朗是什麼身份,說什麼也不肯救治。
醫生也有些難為情地搖搖頭,蕭朗卻是已經抱著唐靜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麵地再次懇求道:“求你們救救她,我是退役兵,我曾經榮獲過兵王獎章,你們可以報警,我不跑,槍斃我都行,求你們快救救她,她不能再拖了,我求你們了。”
也許他曾經風光,也許他曾經呼風喚雨,但是這就是打打殺殺所付出的代價,麵對生離死別的情形遠遠多於平常人。
那名醫生年齡三十上下,也許是真的被蕭朗的真誠所感動,心想就算是窮凶極惡的罪犯能有這種深情也值得敬佩,連忙招手示意醫護人員把病人往裏麵推:“快,急救室,立刻通知外科張主任,還有調幾袋血漿做好準備,立刻手術。”
幾名醫護人員立刻推著唐靜瑤就跑,蕭朗連忙跟著跑去,幫他們推著車跑。
這也是他運氣好遇到了熱心腸的醫生,如果在別的醫院恐怕還要你先去掛了號交了錢再說,真出現這個情況,隻怕蕭朗能當場殺人。
如果他再仔細看看醫院的大門,也許立馬就能明白,這所醫院是軍醫院,醫生願意不惜一切的施手,恐怕有很大的可能是看在蕭朗是退役兵的情分上。
進入急救室前,有醫護人員攔住了他,沒讓他進去,並且說他的情況也很嚴重,要帶他去檢查。
蕭朗連連擺手說自己沒事,非要守在急救室外,誰知剛把醫護人員推開,他就站不穩了,啪嗒摔倒在地,又伸手扶著牆壁搖搖晃晃爬了起來。
他這個樣子,連站都站不穩,偶然還擦把鼻血,加上灰頭灰臉滿身血跡的樣子,醫護人員哪會相信他沒事,強烈要求他去檢查一下。
蕭朗卻扶著急救室外的椅子坐了下來,揮手示意沒事,最後醫護人員也被他折騰地沒了耐心,幹脆把一些工具用車推了出來,在門口給蕭朗消毒包紮,蕭朗其實很多地方都是皮外傷,真正讓他吐血的也就是內傷,這些西醫也沒辦法。
隻能等到蕭朗有了空閑時間自己去調理了。
國道上,響尾蛇駕著一輛黑色皮卡車疾馳而來,後麵還跟著兩輛小車。
爆炸地點離市裏有些距離,而且唐靜瑤剛才也沒說清楚是什麼位置,響尾蛇還是用衛星定位定到了蕭朗的手機,這才找到了爆炸地點。
途中還發現了一個沒有外套戴著頭盔的男子,響尾蛇二話沒說就揮手讓人把他給控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