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武在夢境中過了好幾年,在這段時間裏除了觀察到那個保安的異常,還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老朋友’。
鍾葵出現了三次,一次是自己死亡前的一個月,她曾經來過小區,在範武住所的走廊上徘徊了整整一個晚上。
但是她在徘徊的時候仿佛是隱身的狀態,反正在夢境裏的所有人都對她視而不見,包括夢中下班回家的範武,雖然和她擦身而過,但是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感覺。
因為事隔多年,當時又沒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過,所以範武不知道究竟是當時真的發生過這事,還是自己單方麵主觀的把她安到夢境裏麵。
鍾葵第二次出現是在範武死亡的那個晚上,所有的過程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除了離開範武家之後曾經在對麵房間外圍徘徊了一段時間,其它的細節都一一對應得上。
第二次的過程是最困擾範武思維的,因為這次的所有細節都完整重現,證明這有可能並不是單純的夢境,那鍾葵第一次的出現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有很大可能是事實。
鍾葵第三次出現的時間是範武死亡的同一個晚上,不過這次她並沒有上樓,而是去到保安室與那個保安進行了十幾分鍾的洽談,可惜的是沒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在夢境當中範武在現場時就能聽到聲音,隻要場景裏麵沒有他,那就隻能看到畫麵沒有聲音,所以看鍾葵和保安談話的畫麵就像看默劇一樣。
不過看他們的表情神態倆人似乎是舊識,根據之前在大宅銅門後看到的影像判斷,似乎鍾葵和那個‘姥姥’隻是外形打扮相像,好像並不是同一個人。
否則那個中年疤痕男人所變化而成的保安不會和她關係這麼好,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上次的影像和這次的夢境究竟是不是事實的真相呢?
範武心中有所懷疑,但是並沒有明確的答案,隻好姑且都記在心裏,留待日後慢慢求證。
在夢境中鍾葵的出現還不是令範武最為詫異的地方,雖然她總共出現了三次,並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但是對比另外幾個出現的人物又不算什麼意外了。
夢境中,在範武剛剛搬入小區的當天晚上,在他的住所裏麵出現了兩個熟悉的人,張無道和朱秀才。
就是當年和範武征戰兩界的胖子和他師傅,也是茅山的當代傳人,起碼他們自己是這樣宣稱的。
師徒倆人似乎也是隱身的狀態出現在範武屋內,當時的範武還沒有睡覺,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在奮戰著某個遊戲。
胖子和他師傅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著範武的背影在聊天,聊天的內容令到範武睡醒之後還感到一陣陣的冰涼。
不是害怕,而是心死,對胖子這個曾經的‘好兄弟’心死,他們師徒倆人居然坐在範武身後在討論他的生死問題。
具體對話太多,範武醒來之後隻記得其中最重要的一段,那是倆人對於如何處置範武的對話。
胖子說:“……師傅,其實我們沒必要完全按照那幫老家夥的決定行事,既然我們是首先找到他的,按我的意思應該直接把他幹掉吸取他身上的所有氣運為己有,說不定我們茅山很快就可以恢複原來的實力地位,那到時就不用怕那幫老不死的刁難了。”
張無道說:“對於這個千年不遇的氣運,其實我也是非常的眼饞,但是秀才,你以為那幫老家夥真的是還沒找到他嗎?他們隻不過是忌憚對麵的那個人,所以才沒有馬上出現在這裏,因為我們是人類,所以才占了這個第一時間到場的便宜,如果這次我們真的直接動手了,估計還沒回到山門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胖子稍微有點泄氣的說道:“唉,師傅這個情況我也知道,隻是這個家夥身上的氣運實在太濃了,我有點不舍得讓那幫老不死分去了,要不我們直接把他擄走,找個隱蔽的地方先關個一百幾十年,等我們把他身上的氣運壓榨得差不多了再交出來?”
聽到胖子的話張無道似乎有點心動,但是還是回答說:“秀才,不是師傅保守,實在是這次的事情影響太大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如果一個不小心,茅山可能就毀在我們爺倆手上了,這叫我如何麵對列祖列宗啊。”
既然師傅都這樣說了,胖子隻好無奈的說道:“唉!知道了知道了,師傅您老人家不用每次都把列祖列宗搬出來,我就是這麼一說,還不至於瘋狂的去實施,那就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去做吧。”
然後不等張無道說話,胖子轉頭看著背對著他們正在打遊戲的範武說:“小子,便宜你了,到時候還要胖爺叫你一聲哥,算你三生修來的福氣,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