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裏的植物是相互糾纏在一起,但是卻似乎不會相互搶奪養分,灌木和藤蔓的關係更傾向於相輔相成。
因為範武進來這麼久,除了大樹之外,沒有看到第四種植物的存在,就連地表的蕨類植被都沒有,仿佛是被這三種植物聯手給淘汰掉了。
還有一點令到範武特別注意的就是這三種植物的關係,照理說植物界不應該有這樣的關係存在,因為它們畢竟不是真正的生物,應該不會產生從屬的關係。
在這裏盡管樹木體形最大,灌木數量最多,但是範武總覺得藤蔓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是它們在主宰著另外兩種植物的興衰。
沒有任何理由,範武就是有這樣感覺,可能隻是一時間的直覺,也可能與他剛才的遭遇有關。
想到脖子後麵的那個小孔樣式的傷口,範武心中就陣陣發寒,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麼多,但是一路走來回想當時的情景,怎麼看自己都像是被那條藤蔓在入侵。
雖然直到現在都還沒想到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在輸入毒素?還是在吸取能量?但是多次摸到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知覺的傷口,心中到現在都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那塊毫無知覺銅錢大小的皮肉並沒有壞死,可以估計肯定就是中毒了,但是無論範武怎麼動用體內的能量去經過脖子後麵的這個地方都沒有任何效果。
能量通過的時候毫無阻礙和異常,仿佛那塊地方並沒有任何損傷,包括那個小孔也沒有影響到能量的運行,隻有用手摸的時候才會知道傷口的存在。
這個事情實在是相當的奇怪,不過由於傷口在脖子後麵,範武並不能用眼睛看到具體情況,如果他能親眼看到的話會更加的忐忑和心中發寒。
傷口並不是很大,隻有小拇指大小,但是中空,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的血肉蠕動和血氣運行。
範武摸到傷口周圍有銅錢大小的地方沒有知覺,但其實除了沒有知覺的一小圈之外,傷口的周圍有一個起碼巴掌大的紅色紋路。
紋路整體來看就是一朵花的形狀,和範武看到的那條藤蔓尾部的花朵一樣外形,像是紋身一樣紋在他的脖子後麵,幾乎將整個後頸都覆蓋了。
花朵盛開有5片花瓣,花瓣呈暗紅色,沒有知覺的那塊銅錢大小的地方是花心,中央的黑洞就是花蕊的位置,那條藤蔓等於是把自己的花朵印在了範武的脖子上。
詭異的是除了摸到小洞和沒有知覺的花心,範武並沒有覺得還有什麼不妥,傷口也沒有血液流出,加上能量流動正常,身體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傷了,並沒有采取任何自愈的措施。
範武就這樣脖子上帶著一個詭異的傷口在灌木叢中穿行,他沒有發現在身後遠遠的跟著一條藤蔓,藤蔓尾部開著一朵5瓣的花。
身後的藤蔓像是生物一樣一直跟隨著範武前行,,似乎它的長度是無限的,或者它根本就沒有根部,已經跟隨了好幾十裏地都還在跟。
因為它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範武不可能可以感覺得到,但是在心中卻一直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心中忐忑更為強烈。
範武停下來四周觀察,除了腳下的植物似乎有點異常活躍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盡管這裏的植物都有不同尋常的生命力,但是範武曾經仔細的感應過,它們並不是生物,並沒有任何的心智存在,所以說它們活躍隻是應激反應稍微快了一點而已,並不是它們在主動做些什麼。
範武停下來,身後的藤蔓也隨之暫停,他動它也跟著動,始終與他保持著大約3裏的距離緊緊跟著,似乎對他的脖子念念不忘,還想要再次和他來個親密接觸。
範武帶著越來越忐忑的心情逐漸接近遠處的山丘,跑到近處再仔細看,發現果然是一片連綿的小山丘。
高度估計隻有50米不到,坡度也不算陡,但是上麵還是沒有任何的樹木,漫山遍野的還是灌木叢和藤蔓。
地麵與山體之間沒有任何明顯的連接位置,灌木叢直接就連綿到山頂上去,就是不知道越過山丘之後會不會還一直連綿下去。
機關灌木叢長到了山上,但是依然還沒有任何超標的存在,全部都是貼著山體1米高,依山而長,藤蔓也是纏繞著灌木順著山體覆蓋過去。
範武踩著灌木和藤蔓糾纏連接而成的藤網往上攀爬,很快就走到了山丘頂上,放眼看去,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