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宿舍熱得要命,雖然電扇不停歇的努力工作著,也不能稍微降低一下房間裏的高溫。太姥躺小瑾身邊,一邊幫她打著蒲扇,一邊哼唱著古老的催眠曲。
噢,噢,睡覺吧。
狼來了,狗來了,
老和尚背著鼓來了。
東邊藏,西邊藏,
一藏藏個小兒郎。
兒郎兒郎你看家,
我到南山找你媽。
你媽沒在家,
兩個小夥到我家。
一個會擀麵,
一擀擀個突嚕轉。
你一碗,我一碗。
沒給小狗留一碗,
小狗氣得紅了眼,
蹬了碟子打了碗。
太姥的聲音安詳綿長,可是小謹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沒兩下就渾身全是汗了。太姥卻被自己的歌聲催了眠,搖動蒲扇的手越來越慢,終於慢慢進入了夢鄉。
看看熟睡的太姥,又瞄了瞄大槐樹下打盹的老爸,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周小謹覺得自己還不如進空間去待會兒。於是下一刻,她便出現在了空間裏。
感覺到小謹的出現,福祿壽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伸長舌頭在小謹身邊拱來拱去,期待著小謹的撫摸。一邊的野兔根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在草地上啃著嫩草,蜜蜂仍然在花叢裏全年無休的忙個不停,周小謹覺得自己不給這群蜜蜂頒個最勤勞員工獎,都對不起它們的勞動成果。
挨個把福祿壽撫摸了一遍,又再次肯定了它們的工作成果,周小謹就帶著它們來到了小湖邊,湖水清涼的很,隻是走到邊上就能感覺到絲絲涼氣迎麵襲來,舒服得很。雖然很想跳進去洗個澡,但周小謹還是壓製了自己的衝動,這水現在可是全家人吃的生活用水,就是外婆、奶奶家每周都會吃兩天這湖水,可不敢把它變成自己的洗澡水···
隻能望湖興歎,周小謹覺得自己也夠悲催的了。她又走到草地上,看了看自己給兔子和福祿壽挖的小水池,裏麵的水果然又少了不少,趕緊給他們補上,順便又再次囑咐了福祿壽,不準到湖裏飲水,同時也要看好兔子,一隻都不能放過去,一定要把兔子們的活動範圍限定在草地上。也不管福祿壽能不能聽懂,就囉囉嗦嗦說了一大筐。
空間裏的氣溫大概也就25度左右,所以進來沒多大一會兒,周小謹已經感覺不到熱了,也沒了想去小湖裏遊泳的熱情。想起這兩天隻顧給果樹澆水,還沒有好好看看這些果樹到底掛果了沒有,便又搖搖擺擺的往小山坡上走去。
蘋果和梨還是沒有掛果的跡象,不過花倒是開的很是火熱。周小謹也不著急,記得以前仿佛聽人說過桃三梨四杏五年,算算日子,最快梨樹也要在等兩個月才能掛果,蘋果應該跟梨也差不到哪兒去。
桃樹已經到了花季末期,基本已經不能在樹上看到什麼花朵了,而樹下卻全是自己落下來的花瓣,周小謹特意細細的觀察了好一會兒,桃樹似乎也沒有掛果的意思,算算空間裏和外麵的時間差,桃樹也種植了3個多月了,在外麵就是3年多了,按照桃三梨四杏五年的說法應該要開始掛果了才對,何況這隔三差五的都用空間水澆灌著,掛果期更應該提前才是呀?不甘心的又圍著桃樹仔細看了一圈,終於在其中的某棵桃樹上發現了幾個小小的綠果,藏在密密的樹葉後麵,輕易不能發現。周小謹鬆了口氣,其實一直以來她擔心的問題是,空間裏沒有風,植物間傳粉完全靠那一窩野蜂,既然現在有開始結果的果樹了,證明這群勤勞的野蜂還是能夠承擔起幫助空間裏的植物繁育的重任的,哪怕不能全部顧到,但至少不用擔心白忙一場,沒有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