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信訪科升起的新星(上)(1 / 2)

第25章 信訪科升起的新星(上)

(難道葉藍僅是憑著漂亮容貌和高雅氣質,才榮獲“局花”稱號,

並將數位有頭臉男子傾倒嗎?非也。而是更有其他更加獨到的本事------)

因三年前大學讀書時,為救一正受傷害汙辱女生,鄭壬君見義勇為,將當時的某校男生,現今的信訪科頂頭上司科長方士元,打得鼻青臉腫,因而結下“梁子”,現今卻遭對方報複;也是鄭壬君本著“以善為本”和“冤家宜解不宜結”的良好願望,運動神思,終於化解了一樁曆史矛盾。亦就從哪兒以後,教育局信訪科裏,算過了一段安省日子,大家相安無事;方士元自繼續當他的科長,加空還拉關係開後門,繼續他欲進一步向上攀登的營生。而鄭壬君則在幹好科內雜務同時,繼續刻苦學習信訪業務。原本這就不錯。但這世上的某些人哪,總是難守本份。你說那年輕人華建平,雖說你原同葉藍談過戀愛,但因彼此性格不合,思想分歧嚴重,兩人既已分手,就該“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擾。但他因失戀卻不死心;又看葉藍同鄭壬君日已接近,更加忌火攻心,千方百計欲加幹擾破壞;而那方士元呢?原本有婦之夫,也打從二年前葉藍來信訪科,他就垂涎三尺;時不時總想撈摸對方一下,但聰明如葉藍者,自然讓其難以得手;爾今見對方同鄭壬君接近,私欲讓他老毛病再犯,重又將鄭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必欲整走而後快。於是,圍繞著同“局花”葉藍遠近關係問題,信訪科內新一輪矛盾衝突的波濤再度掀起。

那麼,被機關同事愛稱為“局花”的葉藍,除容貌氣質出眾之外,究其還有哪些獨到特點,足一吸引那麼多男人們為其傾倒呢?此事還應從二年前,葉藍剛來信訪科報到上班說起------

可真是改革開放了啊,這新奇事就是多;到處都會出名星哩。既往人們僅隻聽說甚或接觸過歌星、戲星、體育名星;亦還有媒體將新提拔年輕有為的行政官員,稱之為“政治新星”。著名作家柯雲路,就寫有一部反映年輕縣委書記從政生涯的長篇叫《新星》。當然,亦有人將著名企業家稱為“名星”,卻也不多通用。因據典書解釋所謂名星,應是像天上星星般,在本行在業界,甚至在社會都既有名氣,又很明亮昭著一類人物。這說明對名星的界定是有一定和較高標準的;不是人們隨隨便便,腦子一熱,感情一衝動,想將誰稱之為名星,誰就真成為名星了。

但還真有例外呢。近二年來,津水教育係統的廣大師生員工們,無須經哪級批準,亦不必讓本行業之外二家旁人承認,就自發而積極地,將他們所信仰和心服口服的,教育局信訪科,剛調來的年輕女信訪專幹葉藍,心悅誠服地稱之為,“我們的信訪新星”。

提起這“信訪”二字,無不讓各級,尤其領導們厭煩頭疼。眾所周知,自改革開放後,伴隨著各項事業的飛速發展,亦引發了各類較尖銳的社會矛盾,嚴重影響著社會和諧,建設事業進程;尤其影響到上下級和黨群幹群關係;再加上某些地方黨政官員,或因工作忙無暇顧及;或思想上本存偏見,總認為凡上訪告狀者本身就是刁民,所以要麼對群眾所反映問題置若罔聞,不理不睬,不管不問;要麼就是既不訪問亦不調查,而采取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掄起斧子一頭砍。結果往往將小問題積累成大矛盾,又加處理不當,故常觸發上訪告狀,大大影響某地社會形象。故讓各級領導提起群眾上訪,當即談虎變色般頭疼心慌------為此,某些上級為杜絕此類事件發生,亦相互比照采取些防範措施,比如將“能否杜絕上訪”列入對各級年度工作考核目標管理。但因所采取的是消極堵的措施,故使得矛盾和問題愈演愈烈,終至無可收拾------

津水教育原本大係統,大中專生知識分子,吃財政飯公職人員,均占同類人的二分之一。係統內原本潛伏多種矛盾;加上近年縣上隻顧督促該係統加快完成,“‘十一五’教育計劃發展目標”,根本無暇顧及解決潛伏矛盾問題,致其愈積愈多,終致形成嚴重問題。而此前該局卻又對此頗不重視,信訪科長位子長期空缺,僅讓一中年侯副科長期代理,不提不放思想不暢無心工作;可花錢托關係調來一方士元正職,卻整天四處拉關係辦私事無暇工作;終致積累釀成教師群眾“圍縣常委會議”,馳名縣內外貽笑大方的“號外新聞”!

說起此事件的最終釀成,亦真是事出有因呢。如若從根處查起的話,縣鄉兩級政府和教育局均都推卸不了責任;實正因是這三家行政機構,相互“踢皮球”推卸責任才釀成的。說到底卻還是“政績哲學”惹的禍。近些年某些縣鄉鎮地方政府,為擴大本地財政收入,既向上級報“政績”又提高個人和單位生活條件;但卻從工農業生產上榨不出油,便相互攀比著靠出賣國家或集體地皮,搞房地產開發來增加財政收入。而釀成教師群眾集體上訪,圍著正召開的縣常委會議的重大事件的始發地,津水縣R鄉黨政機關,卻正是始作蛹者。該鄉中心小學,正介於鎮郊原兩家瀛臨破產鄉辦小電機廠中間。原本前任鄉領導就曾打過將此兩小廠地皮賣掉換錢的主意,就是因中間夾個中心小學沒法處理;若同時賣掉就得給學校另選新址,卻又沒有合適位置;有人提出不管學生家長和縣教育局有無意見,鄉領導硬起手脖一賣一扒,另隨便找個地方將學校一搬就萬事大吉。但前任書記是位年紀稍大辦事謹慎的人;所以此事暫時又被擱置。隻到鄉黨政換屆,來了個具說是“敢於大膽改革”的年輕新書記,原前政府中一直鼓噪賣地開發房地產的那些人,這才又把舊話重提;一次,兩次,終於打動新書記的心思;於是,一場賣地換錢選址搬校的計劃,便正式進入了實地實施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