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絕對不行。”壬君當即急切而衝動地截住對方話頭說。“你阿韻同她們畢竟不一樣。首先是我倆相戀時間之長;整整十年啊,我的至愛!人生會有幾個十年哩?再說當年俺對愛還處混沌意識時,是您首先用愛溫暖了俺的心;亦是您對俺進行了愛的啟蒙。所以,俺無論放棄誰的愛,也絕不能放棄您。”
“可你亦應十分清醒:就你現時的基礎和情況來說,你若想徹底改變自己和家庭貧賤命運的話,就必須謀更大的官。”舒韻繼續苦口婆心地勸慰說。“但俺一個小小的省委副書記秘書,按級別充其量還僅隻是個副處;俺是沒能力支撐你繼續向上攀登哩。你應該憑借自身的年齡和基本條件優勢,再投靠一位能支撐你一直向上攀登的靠山和人梯。”
“但這能支撐俺一直向上攀登的靠山和人梯,又究竟在哪裏呢?”壬君深感十分渺茫地說。“無疑於一座空中樓閣,看不見摸不著。”
“不。她不是虛擬的。俺既然這樣教你,就是有起碼七、八分的把握。”舒韻沉思地說。“明天有一位至親表姐來看我。她就是俺為你引薦的,能支撐你繼續向權力高峰,繼續攀登的那座靠山和人梯。”舒韻頗為神秘地說。“她身邊現時急切需要一個秘書,俺已向她推薦了你。明天相見後,彼此若還滿意的話,便可當即達成協議。能否成功在此一舉,你可要很好把握,千萬不要坐失良機。”
次天上午,當鄭壬君和郝舒韻在鎮機關食堂,吃罷飯剛回到辦公室坐下,便聽到門外汽車喇叭響。
“俺表姐來了。”舒韻欣喜地說。“走,咱出外去接她。”
在辦公室門外,一位氣質高雅,無論裝束或神采,均屬超凡脫俗的一位貴婦人,款款走下高檔轎車。舒韻跨前一步扶住對方家常地說:“表姐,一路辛苦了。歡迎您來檢查指導我們工作。”
“不客氣,咱們相互學習嘛。”“表姐”卻又指著鄭壬君問:“這位是------”
“嘻,嘻,表姐,不瞞您。這位鄭壬君先生,現在可以說是這裏的正負責人,津水縣委辦副主任,兼駐太陽鎮扶貧隊長。”舒韻頗含深意地介紹說。“我們的‘精神與生理扶貧’就是他的創意。俺向您引薦的秘書就是他。”
“啊,年輕人倒是才貌雙全嘛!”對方著意地將鄭壬君打量一番說。“怎麼樣?讓你一個才貌雙全的縣委辦副主任,做俺一個半大老婆子的秘書願意嗎?不會覺得太屈才吧?”
“哪裏,哪裏。壬君不才,能被首長選中做您秘書,是俺三生有幸。”壬君當即不卑不亢,很得體地說。“哪還有屈才一說?願為首長鞍前馬後效勞。”
“表姐壬君,你們先閑聊著,俺去鎮食堂安排一下中午夥食。”看看火候已到,舒韻當即扯故離開,好給二人留下單獨交心機會。
舒韻離開後,壬君托故在沏茶;“表姐”卻裝著背抄手站在“扶貧隊工作製度”前,作閑看狀。實際上兩人都在動著心思------
壬君想:這個女人好麵熟,似在哪裏見過?她真是舒韻表姐嗎?“表姐”在想:這小夥子看來是個可造之才,應該好好培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