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篤信佛家箴言
( 她突兀發出的一番高論,似佛家予測後事之言,予說明自己
不能同他結婚原因才開始他還不信;以為是她找的托詞;後
經細一回憶,的確次次驗證。他這才篤信佛家箴言。)
當晚在縣委家屬院自己的居處,怒斥走了前妻周儷之後;鄭壬君不僅酒醉已醒,且亦全無睡意。於是幹脆不睡了。下床穿整齊衣服,重新坐回客廳。他原本不抽煙的,但因心煩意燥,便一支接一支的抽起煙了。他曾聽有些會抽煙人說:抽煙能規整人雜亂的思緒。原前他還不信;爾今經一實踐,還的確有點作用;早會兒心緒煩亂如麻,此刻稍稍理出點頭緒。憶起剛才在床上不知遭遇什麼事?夢見了什麼人?竟使自己鬼迷心竅,陰差陽錯地,與那原本惡心的周儷纏綿多時;並不僅與其親吻,相互撫摸;且還竟幹了夫婦間才有的那種事。想起來不禁讓人懊悔不已;且還陣陣惡心欲嘔,當即站起跑到衛生間裏,將晚上在酒店吃進胃中的酒菜,全部嘔吐出來,腸胃才稍覺舒服。
此刻他盡力搜索記憶;於是,一連串疑問便頓時浮上腦際:早在三天前,周儷來到辦公室,因對其十分厭煩,便立下逐客令將其驅走。但她臨出門時卻放出話說:“你既不給麵子去趟俺家,那趕明兒俺就再到你住處找你。”當時自己雖未理她,但心中卻想的是:家屬院每排那麼多格局相同的房,各戶又沒掛牌子,她又咋知哪處是俺的?即便她靠原在縣委機關院上過班的便利,找熟人也許能打聽出俺住處位置,但她又咋能得到俺房門鈅匙,而能提前進去呢?再說她又咋知俺當晚被人約請在外喝酒,不看屋裏有啥異樣,醉熏熏回來躺床倒頭便睡呢?又說哩,老黎老蕭二位摯友,俺回津水彼此既未謀麵,又沒聯係,他們又是咋知俺有專用“親朋私事”手機和號碼哩?
於是,他當即拿起那隻“親朋私事專用”手機,就要按上回撥鍵時,手機卻又放了回去;這才猛然記起,現在大概清晨四、五點鍾時候,人家定仍在熟睡中,此刻將電話回撥過去,靜夜中那清脆的手機鈴聲,定會立即把人家從睡夢中驚醒;且還問些不著邊際的話,那將多煞風景?即便你是縣委書記,又是當事人摯友,亦不能不讓人反感和不滿。再說哩,一旦人家問起:“你憑急落實這事啥目的?”俺又如何回答呢?難道能如實說:一切全是由前妻周儷一手挑起;她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當年她父女及家人瞧不起俺,就安些“莫須有”罪名,達到離婚目的;現看俺重回津水又當了縣委書記,便想重新複婚,借俺福蔭大樹底下好乘涼哩。但去辦公室邀俺卻遭拒絕,這才心生一計:讓你們約請俺調虎離山;爾後從哪兒弄到鈅匙?提前潛入我屋,想把生米做成熟飯,以此逼俺就範------
如若這般一說,不就將原很簡單的事,反卻又複雜化了嗎?且極可能愈描愈黑,讓自己醜態洋相盡出------
他原本想著當晚或最遲次天便打電話,向好友黎蕭二位加以落實;可又怕再引起新的不必要誤會。思來想去,權衡利弊得失,最終搖頭苦笑笑自語:“不如暫且放放冷處理,先私下暗地訪查一下,也許能查到某些蛛絲螞跡?”
一連串的巧合和疑問,讓鄭壬君一時間陷入五裏雲霧中。他再也想不出,自己當時咋就那麼輕易入巷呢?即便不知床上躺的是那個賤女人周儷;那怕是其他任何另個人,亦會驚詫意外地一躍而起嘛!咋會又同其恩愛纏綿,熱吻撫摸,最終還幹了那種事呢?嗨,這內中肯定是有什麼契機?
哦,對了!仿佛是當時自己回屋暈暈乎乎的,直感頭重腳輕四肢無力倒頭便睡;卻因近幾天腦海中,一直為未能見到患難之交、前戀人葉藍而懷疑、遺憾,從而因過度思念而產生幻覺。記得當時在混沌意識中,突見對方喜笑縈縈迎麵走來,自己便不管不顧忘情地迎向前去,一把將其摟入懷抱------
實際上那有什麼患難之交葉藍?自己在酒醉混沌意識中,伸臂摟抱的卻是周儷那個賤女人的光身子!想到此處,鄭壬君頓覺一顆心微微顫疼。他為平生深感對不起的那位善良墩厚女人葉藍而心疼!親愛的,你如今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