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室仍在換衣的小馨,忍不住又從床下角落裏,悄然拿出當時縣上的二王縣官,專以讓老板娘白雲所喝的,那瓶紅葡萄酒及所用的高腳酒杯;眼前卻浮現出當晚情景------
在她現換衣的這間小屋,那晚當老板邵通被警察抓走後,小馨正卷縮在床頭抱著膀子嗦嗦發抖;突兀間一個幽靈闖了進來;她正要失聲喊出,那“幽靈”當即近前伸手捂住她咀。
“你知道今晚來你們餛飩館的倆人都是啥身份?說出來能把你嚇暈:剛才那位是縣長,群眾們常說的七品父母官;俺這政府辦的副主任官雖不大,卻亦能管住你們鎮上的書記鎮長。”來人摘下蒙頭麵紗,當即露出真麵目,原竟是一向笑容可掬的王副主任威脅說。“劉小馨,今晚的事你可能看出點端倪;但你要放聰明點;現擺你麵前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咀賤話多將今晚的事說出去;那你就陪你老板一同吃官司;另條路是將咀從今晚開始就封緊,不把今晚的事向外露半句;便不僅沒禍反而得福,這裏有一萬元錢馬上歸你,超過你打半年工待遇。”劉小馨膽怯地連連點頭,並抖抖嗦嗦爬過去收起了那一萬塊錢------
“小馨哪,你咋換個衣服就憑難?”老板娘白雲突兀在餐廳裏喊。“快出來招呼幾位老人用早餐嘛!”喊聲頓時將小馨從回憶中驚醒,連忙答一聲來到客廳。重新回現實中的劉小馨,默無聲息地給幾位老人端飯菜,盛湯拿餐具。
“哎,這個小妞兒今兒倒是怎麼了?默默無語地,還板著個臉?”剛才既表揚“邵記餛飩館”,又提建議的練劍老人,邊吃飯邊悄聲對練太極的老伴說。“是不是嫌我們話多惹的心煩?”
“不對呀?因為我們並未說錯什麼嘛。”練太極老伴認真觀察過對方後,卻搖頭予以否定說。“以俺觀察她像是有什麼心事?”
白雲亦聽到顧客的懷疑反應;也發覺小馨有些反常:原本早一會兒還有說有笑的;自打進屋換衣出來後,卻似突兀換了個人;那是顧客誰說啥話得罪了她呢,還是因剛才自己批評她,不該隻顧換衣而冷淡了顧客而不滿呢?可也不對呀?這妮子從來不是小肚雞腸嘛!哪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她聽到顧客同俺對話,卻觸及她哪根神經,突然有了什麼心事?那到底會是什麼呢?當顧客麵鬧情緒會造成人家誤會,這可不妥;俺一定得弄清病根“對症下藥”,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於是,她便當即招手將小馨叫到對麵屋裏。
“小馨哪,是不是身體突然不舒服了?還是身上‘那個’來了?”白雲先從側麵試探問道。“可也不對呀?我記得你不是上月中來的例假嗎?這才20天剛過嗎?”
“不是雲姐。俺身體好好的。”小馨連連搖著頭說。“也沒來什麼例假------”
“哪倒是為什麼呀?一向對顧客笑臉相迎,熱情恭送,服務態最好,深得顧客稱頌的小馨子,卻突然變啞巴了;不僅悶著頭不說話;還板著一張臉;那會叫顧客怎麼想?不會讓人家誤會不歡迎人家來店?”白雲故意將“軍”說。“難道你真是煩人家?”
“那能哩?雲姐,您不老教育俺說:顧客是咱生意人的衣食父母;沒顧客咱吃啥喝啥?指望啥養家?”小馨連連搖著頭並趕忙解釋說。“這鎮上開著幾家餛飩館,為啥唯獨咱們生意好?除了咱用的邵記祖傳秘方餛飩好吃外;還不是靠邵哥你倆人緣好?可是,可是一想到邵哥現今還在那裏邊受罪,俺可實在高興不起笑不出來呢------”
“好妹子,不虧你邵哥俺倆一向疼你。你可真是個有良心,知恩圖報的人。”白雲當即感動而忘情地,一下子抱住對方說。“可是,你放心,俺在縣城的熟人傳來話說:最近那個‘連環性賄賂案’,偵破上已有了很大進展。在咱這兒出事之前,他們來探路那回,同這貪官一起來的那個劉副縣,已惡跡敗露被拉下了馬。我猜想,隻要有這好開頭,咱這案離平反就不遠了。隻是------”說至此卻突然頓著憂戚地:“隻是咱若想翻案,要救你邵哥盡快出獄,咱手裏還缺乏有力證據----
“隻要總案情有大進展;咱們就有希望;就能盡快救出邵哥。”小馨突兀一喜說。“至於這證據嘛,咱------”
“小馨哪,難道你手裏真有證據嗎?”白雲亦一喜緊催問。“快說說,到底是什麼------”
“雲姐呀,俺早想向您坦白了------”小馨突兀間迎麵一跪說;可當她正欲說下去時,一個重要客人的突兀到來,便當即轉移了兩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