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尤其某些既往都妒忌你這麼年輕,就上了這麼高位的人。”謝叔亦思慮地接著話茬說。“亦就是剛才你嶽姨所指出的,一直覬覦你權位的那些個人;往常沒窟窿還要繁蛆哩;現時可抓住個誣陷你‘在抗洪搶險救災中,關鍵時刻玩失蹤,放下領導全縣抗洪搶險大局而不顧’的把柄;如此向上級一彙報;你就是有一百張咀也說不清。”
不在人說“薑還是老的辣”;別看鄭壬君已當了多年縣委書記,可有時候考慮問題,還真沒有那麼深刻細致。早一會兒他剛恢複記憶的時候,還不僅單有點竊喜;且還有點心急呢。若非謝家父母及時趕到,說不定早用醫院電話,給在家主持工作的縣長周定元或副書記郝舒韻打回去了;那樣一來,事情便真如二老所分析的:糟了!幸虧二老不僅來的及時,且分析的周到,計亦獻得好;從而將一場充滿險情,勝算不大的棋局給扳了回來------
鄭壬君同謝家老少、尤其謝叔嶽姨兩老人,認真商議好回縣的對策後,隨即就由謝叔在家裏,以被救女生謝媛家長的名義,立即給津水縣委辦公室掛了個電話。
“喂,您是鄭哥家或他的工作單位嗎?”謝叔按照提前商定的謊言,當即對著接通的電話問著說。“你是哪裏?”津水縣委辦公室,接電話的正是縣辦主任於良,因聽對方問話中提到“鄭哥”二字,故突兀一驚愣問。“咋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正好此時陳姐和婁清廉邊說話邊從門前過;於良便招手讓她們進來坐下一起聽。他隨即按下免提鍵。
“是這樣同誌:我是駐京某局一個老幹部謝允良。因這位鄭哥,是將近一個月前,在津水河那場特大洪水中,救我女兒性命的恩人。為救我女兒,鄭哥大腦被河岸石塊嚴重創傷;待堅持著把我女背上案後,他又傷勢過重當即暈倒不醒人事;我女兒便央求路人將他們送到附近醫院搶救;但鄭哥腦傷治愈後,卻留下個失憶症。為盡人道亦為報恩,我們將鄭哥接京來醫;但卻需兩個療程;他自己心裏焦躁不安心治療;這才迫不得已給你們聯係的。至於這個電話號碼嗎?是在他暈倒被送醫院搶救時,為給他擦身,我女兒在他胳膊上發現的。記下後便給擦掉了。”
“既知這個電話號碼,當時為啥沒給我們及時聯係?”縣委辦公室,婁清廉比劃著讓於良這樣問道。
“一是我女兒亦受過重傷也在住院治療,心情緊張;給處重度昏迷的鄭哥擦身時,看到這行藍鋼筆水字,當初很好奇就隨意記下後便忘了。”京城謝家,嶽醫生給謝叔比劃著讓其現編謊言說。“亦就是在將鄭哥接來京城治療失憶症時,見他心急火燎極不安心的樣子;可他既失憶又忘記自己全名字;她媽媽這才反複問閨女,閨女這才突憶起當初給鄭哥擦身時,從他胳膊上發現的那行鋼筆字,懷疑是否電話號碼?這才試著要過去的。”
“謝先生,這可真得感謝你們全家了,尤其您那位提供電話線索的女兒。能對我們鄭同誌如此關心幫助。”婁清廉又比劃著讓於良如此說。“給您實話實說,若弄準的話,您所幫助治療失憶症的鄭哥,很可能就是月餘前在抗洪搶險中,我縣失蹤的老鄭。他可是我們縣一位重要領導幹部。失蹤後我們先後派出一百多人,足跡及乎踏遍了津水兩岸全部村莊,結果仍是一無所獲。沒料就在我們及乎絕望時,您給電話報了這天大喜訊。所以說,您全家是做了一件功德無量大好事。這樣謝先生,俗話說‘送佛送到西天’;若我們派人去接的話,你家住處又不太好找。俺建議您讓家中孩子;尤其你那被老鄭救的女兒,一起將老鄭送回我們縣來。我們將給來人報銷往返路費;還邀你們到電視台作采訪記錄。謝先生,您看咋樣?”
“嗨,應該的,應該的。”謝父在這邊連連表態說。“鄭哥是我女兒救命恩人;我們亦思慮著親將其送到家才能放心哩。別提那什麼‘路費’不‘路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