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已經進入1933年,王司令率領著救國軍隊伍,緩慢的向中蘇邊境挺進。呼嘯的北風卷起地上的雪粒肆意戲耍著,接著又旋轉狂舞著將雪粒打在人們身上臉上,讓人睜不開眼抬不起頭。拖著疲倦的身軀迎著寒風一步步行走的士兵,互相攙扶艱難行進。
一月前,國民政府就向舉步維艱的東北義勇軍,下達了退進蘇聯的命令。可王司令就是不肯走,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鄉,自己的父老鄉親。他帶著隊伍一直在黑龍江東北部活動,伺機就很揍小鬼子一通。小日本對這支隊伍恨得要死,集結於救國軍幾倍的兵力向救國軍撲來。在密雲的一條山溝裏,救國軍被日軍咬住了,救國軍拚死抵抗,才脫離了日軍的圍剿,但救國軍損失慘重。
環境越來越惡劣,部隊的給養幾乎斷絕,彈藥也所剩不多,白雪覆蓋的大地已經遮擋不住救國軍的身影,部隊隻要活動,小鬼子就會聞風而動。饑寒交迫的義勇軍士兵已無力再和小鬼子血拚,看到再也無力回天,王司令不得不下達退卻蘇聯的命令。
白茫茫的雪地上守成在拴住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艱難行走著。守成的腿是在密雲的那次戰鬥中,為了掩護王司令突圍而受的傷。是拴住把他背下戰場,一路照顧著他。
呼呼嘶叫的寒風吹得人喘不過氣來,走幾步就得停下來,背著風張大嘴喘上幾口氣,大家的帽子上眉毛上嘴上都掛滿了白霜。守成拴住走得慢,遠遠落在兄弟們的後麵。
一個長官騎著馬走過身邊,看到腿部受傷的守成,大聲喊道:“是薛老弟嗎,怎麼受傷了。”兩人站住腳喘著粗氣看著來人,來人抹去臉上的白霜,兩人這才看清是劉振山。劉振山所在的連隊被洪福全帶走投降了日本人,劉振山冒死報信,才使救國軍免去全軍覆沒的危險,王司令欣賞劉振山的忠誠,派他去一團二營擔任了營長。
“劉大哥是你啊,我們都沒認出你,你到認出我們了。”
劉振山嗬嗬笑著說:“我看著像你們,就冒懵問了一句,沒想到真的是你們。”說著跳下馬來對守成說:“來薛老弟騎我的馬走吧。”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兩人正走的精疲力盡,受傷的腿又痛又麻,也為了減輕拴住的負擔,守成也不推讓了,說著就往馬上爬。無奈受傷的根本腿抬不起來,守成試了幾次都沒上去馬,隻好拍著馬背悻悻地說:“唉無福消受,還是你自己騎吧。”
看著守成騎不了馬,劉振山跨上馬對兩人說:“你們倆等著,我一會就來。”說著打馬向來時路走去。不一會劉振山騎著馬,馬後拖著一張爬犁走過來笑著對守成說:“這回上來吧。”守成高興的拉著拴住坐到了爬犁上,劉振山騎著馬拖著兩人慢慢走著。
坐在爬犁上的兩人,倒是不用費力氣走了,可半天不動彈身上就冷了起來。拴住受不了了,跳下爬犁脫下身上的軍大衣給守成蓋在腿上,然後跟著爬犁連滾帶爬的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隊伍突然停下不動了。
“操怎麼回事,前麵怎麼不走了。”劉振山勒住馬看著前麵說到。
守成也轉過身往前看。隻見前麵的士兵紛紛轉過身,朝身後看著。
“看什麼那,怎麼了?”身邊停住腳步的士兵,都奇怪的轉過身向後張望,守成三人也莫名其妙的向來時的路看去,除了白茫茫的雪野和艱難行走的隊伍,再無什麼特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