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蘭:OK!
季先生:OK!我也來一個。
向蘭拍了一下手掌表示滿意,然後說:既然這樣,我們把今天的安排調整一下。跟縣政府的協議條款談判,由朱律師做全權代表;季先生,我派你進市區,去東方藝院實地了解一下那裏的情況。
季先生:好的。
向蘭:重點是要跟祝建平見麵,掌握東方藝院的第一手資料。還要跟紅彩妹妹本人見麵,問清楚,她為什麼要拒絕幫助。
季先生:好的,那老板你呢?
向蘭:我昨晚失眠了,現在要睡覺,你們快出去吧。
季先生和朱律師領了任務,各自走了。
向蘭在房間裏換了裝,仍舊用一條白紗巾圍著自己的臉。然後,她打開房間的門看看走道兩頭,確定朱律師和季先生都出去了,這才來到賓館門口,招手叫出租車。她特意上了一輛女司機的車。
向蘭說:走,去靈泉寺。
女司機很高興的樣子:好的。
向蘭問:靈泉寺這條路,你跑得多嗎?
女司機說:經常跑的。老板是去燒香的吧?
向蘭:你怎麼知道?
女司機:去靈泉寺打水的都會帶水桶的,不帶水桶那肯定是燒香去的呐。
向蘭:嗯,你很聰明。今天我包你的車,你叫什麼名字?
女司機:謝謝老板,叫我小餘就好。
一路上,向蘭與司機有問有答,20分鍾之後就到達了靈泉寺。向蘭拉著司機小餘為自己壯膽,兩人一同走進了大雄寶殿。
向蘭在佛像前上了香,然後在功德箱裏放了一張100元的人民幣。接著,向蘭問旁邊一個年輕僧人:請問,明達師傅他在哪裏?
僧人:明達?你說的是明達?是不是那個得失憶症的明達?
向蘭不解其意:什麼?得失憶症的明達?
僧人:阿彌陀佛,小僧不知道他能不能認出你來。
向蘭:不會吧,我和他昨天還在一起交談了很久哩。
僧人:哦,那就是我搞錯了。施主,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幫你問問好吧?
向蘭:好的,多謝師傅。
這位僧人剛離開不久,向蘭就聽見從另一邊傳來了讓她感到十分熟悉的聲音——
“董事長,你快來幫我,我牽不住家米,它好大的力氣啊!”
向蘭想都不用想,馬上聽出這是安娜的聲音。
原來,是家米脖子上套了牽引繩,由安娜一手牽著。誰知家米奔跑中有很大的拉動力,安娜被家米拉著跟不上步伐,眼看就要摔倒。
隨即響起了王光輝的聲音:安娜,你快放手!
安娜:我放手它會嚇著別人的!
安娜話沒說完,身體重心一偏,就摔在了地上。
向蘭一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場麵嚇著了,二是被安娜和王光輝的話語嚇著了。她急忙退後,將自己隱藏好。心裏怦怦亂跳,她突然就明白了真相:昨天見過的那位“明達”,他就是王光輝!
向蘭兩眼淚光閃爍了,思維被一大堆的“為什麼”卡住了。
王光輝把安娜從地上扶起來,心疼地看她的手掌說:不好了,安娜你的手上破皮了流血了,我們快去找點藥來。
向蘭親眼看著安娜一手搭在王光輝的肩上,似乎腳也受傷了。王光輝就毫不遲疑地背起安娜,一路小跑地往寺院大門外走了。
向蘭折身來到佛像跟前再次下跪,流著淚說:佛祖在上,當初我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的。我隻是為了要逃避壓力、為了找回自由。如果萬一我真的傷害了誰,佛祖請你寬恕我吧,佛祖在上,我真的不是一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