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2 / 3)

安娜:不,阿姨,不用說道歉,是我自己願意的。

從大家的目光裏,王光輝似乎讀到了對安娜的同情和支持。他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尷尬,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無聲的道德壓力。當然,他心裏明明知道,這是安娜的小計謀,但她做得如此天衣無縫,波瀾不驚,也算是很出色了。

王母又看了看坐在安娜身旁的安母,問:安娜,這位是你的媽媽?

安娜:對,我媽媽。

王母不安地站立了起來說:喲,真的不好意思,讓您女兒受委曲了,請您原諒。

安母搖頭說:這事不好說啊,兒女們的事情,我們老一輩的也管不了。隻是,可憐了王紅妹,一生下來就享受不到爸爸的疼愛。唉,將心比心,一想起這些,我這心裏頭總是堵得慌。如果王紅妹將來長大了問起來,我也不知該怎麼對她說啊。

安母這幾句話,撥動了王母的敏感神經,在場的人也都頻頻點頭讚同,這讓王光輝感覺就像是在接受審判一樣,無言以對。

王母搖頭歎息說:唉,外婆說得對啊,我也覺得這是件很鬧心的事。你說年輕人,他們這是為什麼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聽得出來,王母的話中包含著對王光輝和安娜的責怪。王光輝和安娜都互相矜持著,沉默不語。

······

大家正在一樓客廳裏見證奶奶見孫女這一幕情感大劇。與此同時,有兩個人卻悄悄地貓在二樓的一間房子裏,做男女親昵之事——男的是田力的父親田躍進,女的就是錢小芳了。

田躍進雙手抱著錢小芳,嘴巴咬著她的耳朵說:親愛的,今後你就要在這棟大別墅裏工作和生活了,你感覺怎麼樣?

錢小芳也摟著田躍進的腰,身體貼著他,撒嬌說:在這裏,當然是沒有在餐館那麼辛苦了。但是,我的身份就是保姆了,這會讓我很糾結的。親愛的,怎麼辦哪?我不要當保姆,嗯——嗯,我不要嘛。

田躍進安慰道:親愛的,你那麼能幹,王老板一眼就看上你了。再有,是你第一個接待他母親的,所以他想感謝你呀,是他指名道姓要你留下來的,我們也不能太任性呀,對不對?

錢小芳繼續撒嬌:不,我就要任性,嗯——嗯,保姆的名字不好聽嘛。

田躍進想用自己的嘴堵上她的嘴,但她扭頭避開了。

他說:親愛的,沒說你是保姆呀,你是這棟大房子的管家,是大管家,對吧?

錢小芳仍然扭著頭:哼,你騙人的。

他有些著急了,就許諾說:親愛的,要不這樣,你先在這裏做幾天試試。我想辦法,讓王老板他媽媽同意另外請一個人,來家裏負責搞衛生,你看怎麼樣?

“是嗎?你能做到嗎?”錢小芳有意激將他。

“當然,我向M主席保證。”

她又說:還有,我女兒的學校離這裏太遠了,我每天接送她上學放學,也是個麻煩事呀。

田躍進拍拍胸脯,用豪爽的語氣說:嗨,這算什麼,給你的妹子換到附近來上學不就得了,大不了給校長送點禮,說說好話,這事包在我身上。

他說著,乘她不注意,捧住她的臉,狂吻狂親。

她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表情複雜地說:親愛的,不行,這裏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