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驚詫,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青衣男子,小心翼翼道:“沒人扯主子的頭發啊。”
流長有些懵。
想想也是。哪有人這般無聊,會跑到太歲頭上扯頭發?大概,是自己心生幻覺。
一屁股的又再坐下來。
瞪圓了一雙眼睛,似乎還為那個叫審石其的人生氣。
小汩兒站在他跟前,叉腰,歪頭瞅他。
覺得他一雙微微凸出來的眼珠子有說不出的可惡,讓小汩兒心生一種要把這雙眼珠子挖出來的衝動。
結果,小汩兒還真伸出手,一點點靠近流長的眼睛。
隻差那麼一點點,她的食指和中指就要插下去。也隻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把他的兩隻可惡的眼珠子挖出來。
忽然,耳邊聽到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小汩兒的血液瞬間就湧上大腦。嚇得差點兒控製不住自己要尖叫出聲來,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
雙眼趕緊周圍一掃。原來發出咳嗽聲的,是流長稱為“天師”的那位紅衣鷹人美男。
他輕飄飄的目光,落到小汩兒臉上。
神情中有股玩味的氣息。
手中拿著一隻酒杯,優哉遊哉的呷上一口。一張傾國傾城的妖魅臉孔,淺淺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雲淡風輕的模樣。
小汩兒疑竇叢生。
難不成,他能看到她?
隨即失笑,她不是隱身了嘛,他怎麼可能看得到她?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長長籲了一口氣。
感覺自己也太膽小如鼠了,竟然孬種到自己嚇自己。
此時流長也拿起酒杯,昂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在他身後的隨從,殷勤地為他倒上酒,滿滿的一大杯。
小汩兒心癢難忍。
又再走近流長。
把鼻子伸到酒杯前,用力嗅了一下。咦?這叫做酒的東西還挺香,有一股濃鬱的芳香甘甜香醇的味兒。
眼珠子溜了溜,嘻嘻一笑。
使用念力術。
流長杯中的酒,頓時緩緩地從懷中流竄出來,落到小汩兒張大的嘴巴裏。哎呀呀呀呀個呸的,這叫酒的東西,嗅起來香濃醉人,但喝到嘴裏,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差。
很辣,很熱的感覺。
像了火焰一樣的滾燙氣流,卡在喉嚨間。
實在無法咽下肚子去。不得已,小汩兒隻得苦著一張臉,把嘴裏那些難喝得要死的酒,一下子的噴了出來。
流長瞠目,張大嘴巴。
驚悸地看著眼前酒杯中的酒,莫名其妙的像水柱那樣流竄出來,在空中莫名其妙的消失。接著,他又再驚悸地看著,那酒,在剛才消失的地方冷不防出現,噴到了他一頭一臉全是。
不禁毛骨悚然。
驚恐嚎叫:“鬼!鬼啊!”
鬼他的頭!小汩兒沒好氣,她是狼人,不是鬼好不?有眼無珠的家夥,真是孤陋寡聞,頭發長見識短!
紅衣鷹人美男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小汩兒臉上。
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一笑,可謂是百媚生花。一雙桃花眼好不銷魂,仿佛月牙一樣下彎,眼尾稍卻向上翹,眼睫毛長長,撲麵而來一股嫵媚與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