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三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奴……奴……奴才也不……不……不……不知是怎……怎麼回……回……回事。”
流長恨不得撞牆。
他萬花叢中過,女人粘一身,風月場上之事兒,什麼沒經曆過?就沒經曆過男人,還是醜得神工鬼斧的男人!
感覺自己大大的吃虧了。
極悲憤地發出驚天動地一聲嚎叫:“啊——”嚎叫過後,“嗖”的自地上爬起來。極度震驚中,哪裏顧得及想其它?一心想著要離開這個令他日後回憶起來都覺得恥辱之地。
撥腳,不由分說衝出去。
隱三膽膽怯怯在後麵叫:“主子——”
流長頭也不回。
卻怒不可遏麼喝:“叫什麼叫?你再叫,本王爺就把你的頭顱砍下來,扔到荒山野嶺喂豺狼虎豹!哼!”
嚇得隱三閉嘴,不叫了。
極是委屈。
一顆心苦的堪比黃連,再次暗自悲傷飲泣。
作為流長的貼身隨從,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是免不了的。跟自家主子一副德性,也是萬花叢中過,女人粘一身。
可是,他從來沒有粘過男人。
生平第一次粘男人,整一個悲催加狗血,天雷滾滾。更悲催加狗血,天雷滾滾的是,這男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家主子!
這樣一想,隱三的淚無法控製得住,稀裏嘩啦的流。
豈是一個傷心了得?
如果不是怕死,早已高風勁節的撞牆見閻羅王去了。
他的主子淮南王爺,此時已衝出屏風外。酣歌熱舞的舞伎們,剛好眼神放任頑皮地轉過來,結果有幸地大飽眼福,集體觀光到了淮南王爺那白得耀眼的雄性身子。
眾舞伎亂了舞陣。
沒人敢趁火打劫,來個大飽眼福。
集體長袖掩臉,驚叫迭迭。
小汩兒轉頭也張望過去。卻給北寞刹手中一把白玉骨扇擋住了,錯失千載難逢的觀光好機會。
流長一張臉漲得通紅。
再囂張,再無恥,也是感到無地自容。趕緊折回到屏風內,衝到流淚不止的隱三跟前,狠狠踢他一腳。
怒罵:“哭什麼哭,本王爺都沒哭,你有什麼資格哭?”
流長委曲之極。
卻也不敢怒更不敢言,硬生生止住了眼淚。
流長又再罵:“你這個剮千刀的狗奴才,看到本王爺沒穿衣服,為什麼不提醒?害得本王爺露屁溝眼兒的出去獻醜,給那些賤人看笑話去,讓本王爺的顏麵盡失!”
隱三戰戰兢兢道:“剛……剛才,奴才叫主子,是要提醒主子,可主子——”
流長不聽他解釋。又再狠狠地踢他一腳:“本王爺的衣服呢?哪兒去了?還不快把本王爺衣服取來。”
他的衣服落在屏風外。
隱三不敢多話,連滾帶爬的到外麵去取。
舞伎們驚魂未定。
流長竄回屏風內,她們這才放下掩臉的長袖。還沒回魂過來,驟然又再意外觀光到了隱三那黑得發光的雄性身子。
再次亂成一團。
隱三的身子,不但影響市容,還毫無半點雄性美感可言。簡直就是醜化天下的男人,是沒穿衣服男人中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