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汩兒,人人臉上掛著敵意。
憑著女人天生敏感的嗅覺,她們已嗅到了某種的危險,——此女子,來者不善,會產生某種威脅。
“汩兒妹妹——”北寞刹笑得雲淡風輕,把嘴巴湊近小汩兒耳際邊,聲音輕飄飄道:“你可要小心了!這些人族女子把你當了最強勁的情敵,眼中流露出來的醋意,隨時都可以把你淹沒。”
小汩兒不可置否。
她們稀罕流長,她可不稀罕。
隨著眾人上了三層的觀景台。
流長對小汩兒極是殷勤。拿過一隻個頭碩大色澤絢麗的水蜜桃,親自動手削皮,然後遞給她。
笑道:“汩兒姑娘,嚐嚐鮮。這水蜜桃是剛自樹上摘下來的,味兒不錯,不但肉嫩汁多,還香濃味醇,鮮甜甘美。”
小汩兒也不客氣,接過便大口大口吃了。
忽然聽到有人嗤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什麼的人物。原來不過是一個粗俗無禮不懂禮數的野丫頭。”
說話的,是流長眾姬妾之一。
十六七歲的年齡。精致立體的五官,一雙又長又大眼尾又翹得恰好的勾人魂魄媚眼,眼角眉梢透著一股嫵媚風情,極是楚楚動人。
她望向小汩兒的目光中,充斥著鼓漲漲的優越感。用鼻孔重重地“哼”了一聲道:“王爺賞賜東西,也不曉得謝恩——”
話還沒說完,忽然“哎喲”了聲。
眾人一看,原來流長。一臉黑線,抓過桌子上的一隻三足玉爵杯,狠狠的往她砸去。
玉爵杯直直的砸到了她額頭,應聲而碎。
那殘匪存的玉碎片兒,劃過她那張俏麗的臉孔,有了一條凹深血痕。滲出了觸目驚心的血跡,順著她雪白肌膚,滴了下來。
周圍一瞬那靜了下來。
鴉雀無聲。
那姬妾臉無人色。平日裏憑著流長對自己的寵愛,未免有些不自量力,嚇得“撲通”地跪了下來,驚恐萬狀道:“王爺饒罪!王爺饒罪!”
流長怒聲道:“下賤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玩兒!也配如此多嘴多舌說汩兒姑娘?是不是嫌自己命長?”
姬妾更是魂飛魄散。
匍匐到皇帝跟前。哭著道:“望王爺饒過下賤妾一命!賤妾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流長一腳將她踢翻。又再罵:“本王爺看你平日知趣兒,能歌善舞的,給你一個好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持寵而嬌了?本王爺能捧你上手掌心也能把你一腳踩到腳底下!”
姬妾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泥。
癱跪在地,涕淚交流:“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眾小妾大氣不敢出。但眼中,莫不是幸災樂禍神情。
倒是小汩兒看不下去。白了流長一眼道:“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叫什麼囂啊?王爺就了不起啊?以勢欺人,把人家嚇成這個樣子,也太過分了!”
眾人一聽,頓時咋舌。
這小汩兒,也太狗膽包天,竟然敢太歲上動土,公然指責流長。蹬鼻子上臉,持寵而嬌的本事,可謂是登峰造極,沒人能及。
眾人伸長脖子,幸災樂禍的等著好戲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