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神龍廟門口,就碰到了厚太後帶著恒帝的皇後和眾嬪妃到來。流長隻是站立在一旁,腰板挺直。
別說參拜行禮,就是“見過太後”這幾個字也懶得說。
流長的無禮,厚太後也是習以為常,並沒有放在心上。笑問:“淮南王,你也是到神龍廟祈求神龍降福?”
流長用鼻子“嗯”了聲。
對小汩兒道:“汩兒姑娘,我們走吧。”
頭也不回,和小汩兒揚長而去。
恒帝的眾嬪妃中,有一個頻頻回頭,朝了小汩兒的背影看去。自言自語:“這小姑娘是誰?跟淮南王爺的關係可不一般啊。”
另外一位嬪妃也道:“性兒倒也跟淮南王爺一樣,都是一樣拽。見到我們,站得筆直,禮也不行——
厚太後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睛瞬間就沉了下來。
眼睛朝她們掃過去,疾言厲色:“住嘴!哀家不是對你們說過了麼?淮南王的事兒不要議論,也不是你們應該議論的!”
兩人趕緊垂首低眉:“是,太後娘娘。”
皇後攙扶著厚太後,笑道:“太後娘娘,鞏美人和凡美人年齡尚小,不大明事情理,不外是圖一時口快,也沒別的意思。太後娘娘就原諒她們這一回罷。”
厚太後“哼”了聲道:“下不為例!”
鞏美人和凡美人低聲道:“是,太後娘娘。”
皇後攙扶著厚太後進了神龍廟,眾嬪妃緊跟其後。
鞏美人走在最後麵。還頻頻回頭,朝流長和小汩兒遠去的背影張望過去。前麵一嬪妃悄聲叫她:“哎呀姐姐,你還看些什麼?快走啦,要不被太後娘娘看到了又再被訓了。”
鞏美人回過神來。
這才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流長和小汩兒乘坐馬車麵而來。回去的時候,流長卻不想乘坐馬車了,對小汩兒道:“我們騎馬吧。”
小汩兒道:“我不會騎——”
話還沒說話,流長已一把抱起她,毫不費力氣把她放到馬背上。動作瀟灑,幹脆利落,有說不出的霸氣。
小汩兒“哇哇”大叫:“喂喂喂,幹嘛呀你——”
流長不理會她的“喂”,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一拉馬韁繩,“駕”的一聲,馬揚蹄飛奔。
小汩兒又再“哇哇”大叫:“喂喂喂——”
“汩兒姑娘,別再‘喂’啦,你不會騎馬,我會!”流長笑道:“騎馬不比坐馬車要有趣兒得多了,是不是?”
騎馬是有趣兒,可跟流長共同騎一匹車,就變得沒趣兒了。小汩兒氣呼呼道:“淮南王爺,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流長仰起頭,以出一陣粗魯的爆笑聲。
邊笑邊道:“汩兒姑娘,你怎麼變得如此俗氣?那勞什子的男女授受不親,是那些道貌岸然之眾所說,他們表麵上一本正經,其實骨子裏比誰都要猥瑣齷齪下流無恥,說著人話不做人事。”
小汩兒“哼”了聲:“你是既不說人話又不做人事。”
流長又再“哈哈”大笑:“至少我表裏如一,比他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