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跑到常春苑來。
或遊賞,或飲宴,或娛樂。
不亦樂乎。
流長望向小汩兒。小汩兒因為沒傷著,也沒當一回事,嘻嘻笑問跪在跟前的年輕男子:“你們玩些什麼?”
年輕男子戰戰兢兢回答:“回……回姑娘,我們玩……玩擊鞠。”
小汩兒好奇心更濃:“擊鞠是什麼?”
流長回答:“擊鞠是一種騎在馬背上的運動。打的時候分兩隊,騎在奔馳的馬上互相競逐,用數尺長的棍把鞠打進洞,——剛才我踢走的那個,便是鞠。鞠進洞次數最多的為贏,少的為輸。”
“這樣啊?”小汩兒對年輕男子笑道:“你也別在這兒跪了,繼續去玩擊鞠去。”
年輕男子跑著不敢動,偷眼望流長。
小汩兒心情沒受到影響,流長也沒計較,一揮手道:“去吧去吧,聽汩兒姑娘的話,繼續去玩你的擊鞠去。”
年輕男子一聽大喜:“謝淮南王爺不怪罪之恩!”又再小汩兒道:“謝姑娘不怪罪之恩!”
站了起來後,樂顛顛去撿鞠。
又再樂顛顛的騎上馬,衝回人郡中去,繼續玩擊鞠。
小汩兒看了好一會兒擊鞠。
場內十來個男人,分為兩隊人馬。各自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中執著一根數尺長頂端如偃月一般彎曲的棍子,人歡馬又叫,賣力地競逐著拳頭那樣大小的鞠,要把鞠擊進洞中。
玩得極是激烈。
場外的一角,分別站著兩排人數對等小廝。
一隊人馬贏了,有一排的小廝便衝到對麵,伸手賞另外一排小廝各一記耳光;沒一會兒,另外一隊人馬有人把鞠擊進洞中了,這邊的小廝也衝到對麵,以牙還牙般,賞了那排小廝各一記耳光。
一時之間,“劈裏叭啦”的甩耳光聲,歡笑聲,鼓掌聲,叫“好”聲不斷,此起彼伏。
小汩兒歎為觀止。
再次證實人族真是聰明,花樣兒真多,何止是百出?就小汩兒所知,已不知是多少個百出了,可謂是多姿多彩。
自擊鞠場所出來。
那邊有一幹人玩轉盤。
一個大轉盤上麵,畫著花,鳥,器物,人物。有人在撥動轉盤,轉盤運轉如飛。玩的人站在三丈之外的地方,拿著弓箭,瞄準了,向飛快轉動的轉盤射去,一個人一輪隻可射六支箭。
射一輪,得付出一兩銀子。
如果六支箭之中有一箭刺中花,鳥,或是器物,人物,那一兩銀子會如數歸還。如果中了兩箭,掌櫃會奉上一兩銀子;中了三箭的話,掌櫃則會奉上二兩銀子;六箭全中,掌櫃格外添加一兩,一共奉上送上六兩銀子。
眾人躍躍欲試。
排了長隊輪著上。
一輪下去,隻有三個人刺中了,都是中了一箭。一個刺中了器物,兩個刺中了人物,算是不賠不賺。
其他人紛紛敗下陣。
不服,繼續排隊輪著上。
終於有一個人連續中了兩箭。直笑得隻見嘴巴不見眼睛的,極得瑟的大聲嚷嚷:“哈哈哈,我贏了一兩銀子!贏了一兩銀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