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落一挑眉:“我有過說不教你幻影術?汩兒,你放心好了,待你法術修煉到一定地步,內功夠深厚了,我自會教你。”
那我要修煉到什麼時候內功才夠深厚啊?
獨狐沫法術比我高出了這麼多,她都學不了幻影術。鬱傾落這家夥,純粹是誆我,敲詐欺騙了我親他麵頰兩下。
虧大了我!
我怒氣衝衝的瞪他,罵:“騙子,大騙子!”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剛才的氣綏,傷心,絕望又再湧上心頭,如今又再加上憤怒。我隻覺一股火焰一樣的氣流從上竄到下,又從下竄到上,在我肚子裏滾燙著,衝擊著我那脹得再也不能脹的胸膛。
終於忍不住,猛地抓過桌子上花瓶,用盡了全身力氣,狠狠地往地上摔去,花瓶落到地上,“叭啦”一聲,頓時變成了無數碎片。插在花瓶裏的一束梔子花也被摔了個七零八落。
——其實我很想摔到鬱傾落臉上的,到底還是有賊心沒賊膽。
真真牙牙嚇壞了,連忙去收拾殘局。
鬱傾落不但沒生氣,還一副忍俊不禁的神情。“惱羞成怒啦?”他輕笑:“汩兒,你發脾氣的樣子挺可愛的嘛。”
我罵:“可愛你的頭!”我又再罵:“騙子,大騙子!”
鬱傾落問:“要不,我把剛才你給我的好處,還回給你?”
我脫口而出:“快還來。”
鬱傾落一笑。
忽然望向前麵,臉色沉了下來,疾言厲色:“晨皇弟,你怎麼來了?我允許你到紫軒宮來了麼?”
不但狂張狂揚真真牙牙四人齊齊張望過去,連我也伸長脖子張望。
可哪有鬱傾晨影子?
正在疑惑間,看到鬱傾落低下頭,快速的在我麵頰上親了兩下。隨後站直了身子,也看著前麵。
狂張狂揚真真牙牙四人張望了好半天,終於收回目光。狂揚問:“主子,晨公子在哪兒?沒見人啊。”
鬱傾落道:“奇怪,我明明是看到晨皇弟,怎麼不見了呢?”
“主子——”狂張問:“你是不是看錯了。”
鬱傾落麵不改色,淡定得很。若無其事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哎,人未老,眼就花了。”
狂張狂揚真真牙牙四人麵麵相覷。
想必他們打死也不相信,平日古板嚴肅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也有如此頑皮有趣的一麵。
真是一大進步哇。
我的氣綏,傷心,絕望,加上憤怒,再一次通通拋到腦後。我捂了肚子,轟然大笑了起來。
直笑了個前仰後合,差點沒滾到地上去。
我邊笑邊嚷嚷:“紫衣哥哥,你竟然把我的招數全搬過來,真不要臉!”
鬱傾落又再湊近我,在我耳際邊,用了隻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汩兒,你不是一直嫌棄我悶,古板嚴肅不苟言笑,一點趣兒也沒有麼?如今對我的看法是否則改觀?”
說完後嘴角含笑,極是愉快的離開了。
狂張狂揚一臉懵逼狀態,跟在鬱傾落身後離開。真真和牙牙則是一臉茫然,看著笑得直打跌,淚水狂飆出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