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卻蘇抬起頭來，怨毒的目光盯向我。
咬牙道：“我之所以這麼做，不外是為著二姐打抱不平！”她一臉憤懣：“二姐是未來太子妃，可太子殿下對二姐極是冷漠，眼中完全沒有二姐，不肯跟二姐多說一句話，正眼也不瞅二姐。人人都道太子殿下冷麵冷心，你不知使用了什麼媚術，竟然把太子殿迷得七葷八素，巴心巴肝的對你好，走到哪兒都帶著你，形影不離，就是到瑤城參加太陰果宴，也不忘帶上你。你處心積慮接近太子殿下，定是圖謀不軌，我擔心太子殿下會為了你將二姐拋棄，為了二姐，也為了我們瑤城尊嚴，我不得不想出這法子對付你。”
眾人又再嘩然。
雪亮的目光瞬間變黑暗。同情目光換成了不屑，不但望向我，還不時瞟向鬱傾落，那神情，仿佛鬱傾落和我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就是風二娘，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倒是莓蘇，臉色白了白。張張嘴，想說些什麼，終歸什麼也不說，低下頭，不安揉著衣服。
結果我挺冤枉的從一個可憐有良心受冤人，又再過渡變成了千夫所指的十惡不赦之大罪人。
我懵了。
再一次峰回路轉。
我想破頭腦也不明白，為什麼卻蘇說我使用了媚術，把鬱傾落迷得七葷八素？不過鬱傾落巴心巴肝的對我好，這倒是不假。
風二娘望向鬱傾落，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沉聲道：“太子殿下，你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鬱傾落臉色如常。神定氣閑道：“如果城主想知道，我為什麼對汩兒姑娘與眾不同，那我不妨將真相告之。”
眾人的目光齊齊集在鬱傾落臉上。
豎耳聆聽。
我也睜大眼睛，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巴心巴肝對我好的真相。
隻聽鬱傾落道：“三百年前，我修煉混太真元遁功，用真氣凝固成的一個大氣層，通過壓縮，成了外人眼中看到的胡桃般大小鵝卵石。那天，落到月玡山半山腰一個洞穴，正好居住在洞穴裏的大雪狼生產，因為受到大氣層的強烈衝擊，大雪狼損了元氣，生下孩兒之後，不幸血崩而亡。——那孩兒，便是汩兒。可以說得上，因為我，汩兒失去了母親。盡管是無意，可我便是間接殺害汩兒母親的凶手。”
眾人“啊”了聲。
我也張大了嘴巴，跟著“啊”了聲。
繼續洗耳恭聽。
鬱傾落又再說下去：“我在壓縮大氣層中修煉了一百年，受寒氣影響，周身經脈受阻塞，修煉速度慢下來。於是我心中一計，讓汩兒‘拾’到了‘鵝卵石’，當裝飾品掛在胸前，她的體溫，驅趕了寒氣，讓我的修煉得以順利進行。隻是如此，汩兒的真元精華無形之中被吸取，身體受到嚴重傷害。於是我在她睡眠的時候，攝入她的元神，把她的元神牽引到壓縮大氣層中，教她法術，一來讓她身體得到好轉，二來確保我不受寒氣侵擾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