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昨晚,連續兩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我也是睡了,——也不是真睡,隻是故意製造假象而已,為著今晚外出而熱身。鬱傾落也沒打擾,隻是在門口站了一下,然後離去。
想必今晚也如此。
出門之前,我不忘取出南西影給我的那根金玉珠寶花簪,插到頭上。然後便到赫赫墨府邸中找赫赫墨。
赫赫墨正在等候我。
見到我頭上的金玉珠寶花簪,怔了怔,臉上的表情百感交集,同時閃過一絲喜悅。他裝了不經意的樣子問:“你頭上的發簪好特別,狼城是沒有這玩兒的,隻有人族有。”
我很驚訝的問:“你什麼知道?”
赫赫墨道:“鳳凰,亦稱為鳳皇,在人族的眼中,象征著高貴,喜慶,吉祥,是傳說中的百鳥之王,和龍一樣為人族圖騰。牡丹,人族稱為百花之王,象征著吉祥,富貴,繁榮昌盛,被譽為國色天香。發簪上麵兩隻黃金打造的鳳凰,為雙鳳凰,配上牡丹,這樣的首飾,隻有皇後才能有資格配帶。”
我伸伸舌頭:“還好我是狼人族,而不是人族。要不配帶這根發簪,別人還以為我癡心夢想當皇後。”
赫赫墨冷不防問:“你這根發簪是別人送的吧?我猜想,送的那人,非常有權勢。難不成,是帝王?他送你這根發簪,是要你做他的皇後?”
我側頭看他。
一邊想著,到底流長的靈魂有沒有附身到他身上?如果是的話,他就是披著鮫人族的六王子皮的流長。
到底,他是不是流長嘛?
赫赫墨的目光有些躲閃,沒跟我四目相對,這使我的疑惑又再深了些。我道:“發簪是淮南王爺送的,——呃,他是帝王的弟弟。”
我裝了很難過的樣子,想擠出兩滴眼淚出來。
可怎麼擠也擠不出來。
也不敢用法術。誰知赫赫墨會不會法術,如果會,又高強的話,被他看穿,那豈不是尷尬?
尷尬事小,重要的是,會影響我計劃實施。
沒眼淚應景,我隻得改用唏噓的話調道:“這淮南王爺挺好,我常常在夢中見到他。”我賣力地扮演悲傷的感情碼戲,聲音哀傷得差點兒讓自己都感動起來:“隻可惜,他……他……他英年早逝了。我連他最後一麵也見不著。”
赫赫墨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複雜,似乎是欣喜,又似乎是憂傷,更多的是無奈和傷感。
半天後他問:“你可曾喜歡他?”
“誰?”我裝傻扮愣,一副茫然的樣子:“六王子,你說的這個‘他’是誰?”
赫赫墨道:“剛才你說的,那個……呃,那個人族的淮南王爺。你可曾喜歡他?”
這問題讓我很糾結。
說喜歡嘛,不對本心。說不喜歡嘛,又怕萬一流長的靈魂真的是附身到赫赫墨身上來,他生氣了,到時候我想套他的話,想必是套不出來了。
我糾結了好半天後才道:“有一點點喜歡吧。”
赫赫墨像是很失望:“才有一點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