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隻想一輩子跟鬱傾落生活在一起,享受他對我的百般寵愛,就是不想跟他玩“水與乳的交融,肉與肉的拚搏歡愉”的遊戲。
感覺到那遊戲,蠻惡心的。
卻蘇聽我這一說,頓時大喜過望。也沒等我說完話,仿佛吃了豹子膽似的,立馬衝了過來,不由分說拉了我,拔腿狂奔,仿佛亡命之徒那樣。
不知跑了多久。
鬱傾落己完全看不見,卻蘇這才放開緊緊拉著我的手,氣喘籲籲停了下來。我們倆人都累得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
幾乎沒癱坐到地上。
卻蘇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那樣的道:“好險好險,還好你頂得住誘惑,沒答應下來。”她又再拍了拍胸口道;“前晚你跟我說,嫁與不嫁太子殿下,也是無所謂,能經常見到他就好。不嫁給他,也見不得會死,更不會少塊肉什麼的,——我還以為,你是胡弄我,言不對心。不想,你竟然說真的。”
我顧不上回答她。
因為我嗅到了一股令人饞涎欲滴的香味,於是追尋著味兒一路走去。
忽然看到流長坐在一個亭子裏。一旁有幾個盛裝打扮的女子,抹了厚厚的脂粉,穿鮮豔耀眼的長裙,婆娑起舞。
婀娜的身姿,伴著音樂節奏旋轉,彎腰,起躍,舞態飄忽輕柔,裙角飄揚,水袖翻飛,發搖釵蕩,環佩叮當,飄逸優美。
流長跟前的桌子,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他喝著酒,欣賞著歌舞。
冷不防轉頭過來看我。極是匪氣的朝我吹了一聲口哨,隨即舉起手中的酒杯,歪著頭,吊兒郎當的我道:“汩兒姑娘,我等候你多時,快過來,與我一起在豐盛的美味佳肴中盡情享樂,來個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一陣歡呼:“好哇。”
剛想走過去,卻蘇趕緊拉了我:“別去!我們的競爭賽還沒結束呢!”她又再拉了我:“汩兒姑娘,快走吧,時間不多了,我們要趕在黃昏之前走出森林,要不我們就超時無法闖關了。”
我糾結著。
到底留下來跟流長一起在豐盛的美味佳肴中盡情享樂,還是繼續與卻蘇一起進行優勝劣汰競爭賽?
流長在那邊咧嘴笑道:“汩兒姑娘,天色還尚早,吃一頓飯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你看,我這兒的食物多豐富呀,葷素兼備,鹹甜並陳。有乳煮的‘仙人魚肉’,生烹的‘光明蝦’,活炙的‘箸頭春’,冷拚的‘五生盤’,籠蒸的‘蔥醋雞’,油炸的‘過門香’。還有用羊脂鴨卵燒鱉做成的‘遍地綿裝’,烤羊鹿舌三百片的‘升平炙’,鹿雞肉摻拌的‘小天酥’,純兔湯烹製成的‘卯羹’,鱖魚熬的湯‘白龍臛’;用肥熊肉和精鹿肉製成餡的‘玉尖麵’包子。就是喝的酒,也是綠色昂貴的美酒醽醁。汩兒姑娘,吃喝玩樂,吃是第一是不是?錯過這些美味佳肴,多可惜呀。”
他這麼一說,我更是饞涎欲滴。
本來肚子就有些餓,此時更是饑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