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有人信這個話,我開玩笑的。”況且聳聳肩笑道。
“說福州鄭家搶去了藏寶圖當然沒人信,可若是說昨天來的一些人搶走了,就會有人信了,隻要先想好栽贓給誰就行了。”小君笑道。
況且醒悟道:“對了,咱們好好想一想,該栽贓給誰,不是說藏寶圖在我手裏嗎?咱們索性弄個假的,故意讓人搶走。”
“嗯,這法子或許行。”慕容嫣然也是眼睛一亮。
栽贓嫁禍並非容易事,況且對這方麵完全是個外行,很識趣地將這個任務交給小君和周鼎成兩個壞胚子去執行。
第二天早上,況且在小公館裏的客廳召集所有談判成員。
這些成員還算給麵子,居然到了三分之二,而且見到況且手持節杖站在上麵,也都按禮儀行庭參禮。
“還有幾位大人沒到,也未說明原由,諸位大人可有知道原因的?”況且看著下麵兩排座椅和桌子,桌子上都寫著名字,誰沒到場一眼就能看明白。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紀昌,這些大人可能睡過頭了,你帶人去請來。”況且吩咐道。
紀昌帶著幾個人就出去了,客廳裏的人身上不由發冷,這些可都是名副其實的錦衣衛啊,沒想到自己居然身處錦衣衛的“管理”之下。
這些人對況且有抵觸情緒,很大原因就是討厭錦衣衛,更不願意讓錦衣衛的頭領來“管理”他們。如果是都察院的兩個都禦史出麵召集他們,這種抵觸情緒會降低很多。
不久,有幾個人被紀昌帶人“請”來了,臉色明顯不大好看,被錦衣衛的人帶走那是所有官員的噩夢,雖說紀昌隻是奉命來“請”,依然會引發不好的回憶。
這幾人是昨晚喝多了,宿醉未醒,最後還有兩人沒有到來,據他們的仆人說,是徹夜未歸。
況且笑道:“看來那兩位大人是出外瀟灑快活去了,咱們也不必等他們了。”
所有人都笑起來,徹夜未歸去了什麼地方自然可想而知,一定是沉溺在青樓瓦舍的溫柔鄉裏,可能還沒醒呢。
“列位大人都是從京城兼程趕來,一路辛苦,所以這兩天我也沒有召集大家,就是想讓大家盡情放鬆一下,不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咱們既然已經是一個團體了,有些規矩就該立起來了。”況且繼續道。
“欽差大人,不知道是立什麼規矩啊,錦衣衛的規矩對我們可沒有用。”一個刑部的官員冷冷道。
“錦衣衛的規矩?錦衣衛有什麼規矩,我都不知道啊,還望孫大人賜教?”況且很好奇地問道。
錦衣衛並沒有跟其他衙門不同的規矩,無非也就是上班點卯,有事辦事,沒事扯皮,到點下班回家,所有衙門差不多都是如此。
還有些清水衙門事情少,對下麵的官員管理更鬆,不想上班的也可以在家待著,有事再派人叫來辦差。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是想說欽差大人不要把咱們談判使團弄成錦衣衛那樣。”
“怎麼才能把這裏弄成錦衣衛,我還真不知道,諸位大人都不是錦衣衛的人,當然弄不成那樣。孫大人,咱們還是別扯皮了。我說幹脆的,規矩不多,第一每天上午這個時候都來這裏聚齊,有事的話就研究事,沒事的話大家就各自散去,另外以後沒有特別的事情,而且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許在外徹夜不歸。”況且冷冷道。
“欽差大人,這也管得太寬了吧,就是衙門裏也隻管上班時間,下了班就不管了。”
聽說況且要管他們的私人空間,有幾個人登時炸毛了。
“這是為了諸位大人的安全,並不是想要束縛誰,真想要出去也可以,我派護衛跟隨保護。現在咱們可不是在京城,是在邊關附近,這裏魚龍混雜,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諸位大人都知道一些此次談判的秘密條款,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抓走,談判的秘密就會泄露。這個責任誰擔得起?”況且道。
況且以保密為理由禁止隨員隨便外出過夜,倒是讓那幾個反對的人無言以對。
他們心裏也是一驚,況且的話不無道理,他們都是代表各部門參加談判的,手中都有一張談判清單和各條款談判時的底線等等,這些材料如果被韃靼弄走了,他們在談判中就會失去主動權。
曹德麟笑道:“欽差大人所慮極是,這一條應該可以確立了,依下官看來,不僅晚上出去喝酒需要保護,就是平時出去最好也要有人保護才行。”
“好的。諸位大人誰如果要出驛館,就請通知紀大人,讓他派人保護你們。”況且指指一旁站立的紀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