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況且和慕容嫣然還有周鼎成,還沒有人猜測這是一個靈魂體怪物在作祟,所有人都認為是一個非常邪惡的邪祟作怪,甚至還有人像況且昨想的那樣,可能是人為的,是一個大惡人所為。
況且現在無法確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隻能憑經驗判斷一定有一個靈魂體存在,這個邪惡的靈魂體長成了一個靈魂收割機,在肆無忌憚地收割著靈魂。
“公子,有感應嗎?”慕容嫣然聲問道。
“沒有,好像已經不在這裏了。”況且低聲回答。
今卓茂林也跟著來了,這等大事他當然不可能放過。
他看完獨一味酒樓上下後,也是一陣狂吐,然後扶著牆慢慢站好,心裏依然滿是恐懼道:“這是哪個王八蛋幹的,也太邪惡了吧。話冤有頭債有主,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鍋端了呢。”
這裏有很多他認識的人,交情特別好的人倒是不多。鹽幫在江湖中的地位始終不上不下,很是尷尬,上麵的大俠們瞧不起這群亡命之徒,下麵的雜魚們鹽幫也瞧不起。不過江湖走多了,日積月累,認識的人自然也就特別多。
今他倒真是為這些人起了義憤,覺得不管這些人以前犯有怎樣的過錯,也不該這樣死去,你要殺人也殺得徹底些好不好,這樣不死不活的算什麼呢。
“況兄,你不是神醫嗎?能不能治好這些人。”他問況且。
“治不了,這不是病,而是失魂症,身體好端端的,一點毛病沒有,就是魂魄沒有了。就看宋祭酒還有班吉活佛他們的能耐了,能不能召回這些人的靈魂。”況且答道。
招魂術要連續施行三三夜,宋哲找來許多本地的師教徒當幫手,班吉活佛那邊更是熱鬧,密宗在大同附近所有的門徒,聽班吉活佛駕臨,全都聞訊趕來了,希望能得到活佛的加持,結果都被班吉“加持”成了幫工。
另外的五十四場僧道水陸道場就要更長的時間了,需要連做七七四十九,這些和尚道士聽後都是苦不堪言,卻也沒辦法,總督王崇古已經急眼了,誰要是敢抗命,王崇古真能把他的廟宇道觀拆成平地。
一上午的時間,大同城裏就逃出去了三分之一的人,現在還在陸續向外逃,大車車,帶著家私趕著牲畜豬羊甚至雞鴨鵝狗的向外逃,簡直就像是逃荒一般。
王崇古和方逢時都安排手下能言善道的人在各城門、個路口向居民解釋,城裏並沒有吃人的惡魔,百姓們不用恐慌,老老實實守在家裏就行。現在雖有不詳的事發生了,可是幾百位高僧和道士在大作法事,一定能祛除不祥,保大同城人畜平安。
也別,設在各地的法壇確實起到了一定的安民作用,許多老百姓都聚集在法壇周圍看熱鬧,一時忘了逃命。
這些和尚道士自然都是拍著胸脯告訴居民們不會有災難發生,隻要他們做上法事,任何妖魔鬼怪都得束手就擒,以伏誅。
人的情緒就像病毒一樣傳播極快,若沒有這些祭壇,城裏居民的恐慌情緒真可能一發而不可收拾,不過三大同城就有可能變成空城,這也是況且和王崇古等人最擔心的事情。
至於那些江湖豪客能不能恢複魂魄,王崇古和方逢時就沒心思去想了,他們死也罷活也罷,都跟自己無關。
原先困在城裏的邊軍當然是在城門開啟的最初出城的,以最快速度趕回了軍營,他們擔心況且翻臉不認人,把他們困在城裏然後來個甕中捉鱉,他既然敢開殺戒,殺了四五百邊軍,焉知不能把他們全都殺了,他們犯下的可是包圍欽差公署的死罪。
戚繼光從回來的邊軍口中知道了城裏發生的事,趕緊對軍營解除戒嚴,然後帶著人馬進了城,他也是唯一一支不向外而是向內行進的隊伍。
戚繼光很快來到獨一味酒樓,上下看了看,心裏也是吃驚不,好在他經曆過不知多少戰場的屍山血海,這些場麵還能承受得住,不過對於這種手段的毒辣和邪惡也感到十分震驚。
“現在有沒有嫌疑人?”他問況且。
況且一直鍥而不舍地四處查看著,想要把所有零碎的細節都印在腦子裏,這可是原始案發現場,或許將來能從這裏的蛛絲馬跡中發現“凶手”的一些特性。現在發現不了,可能還是存在某些認知上的盲區。
“沒有,不知道是什麼人或者什麼邪祟幹的。”況且搖頭道。
他沒有直接對戚繼光靈魂體的事,這種法對一般人而言有點不著邊際,就跟胡話差不多,幾乎沒有可信度。
如果下無人掌握了直接攻擊人的靈魂的手段,那麼就更不可能有人能創造出一種靈魂體,這是造物者的權力,也是造物者的能力,人類的科技不論怎樣發展,能力怎樣提高,都無法憑空製造出一個鮮活的靈魂,哪怕是粗糙簡陋的靈魂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