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人騎在馬上,圍成一個圓圈,人人彎弓搭箭,對著中心。
這場景在浩瀚的草原上隻是一個不起眼的黑點,可是在現場看,還是非常雄壯的場麵。
紀昌帶領一千騎兵順利地兜住了草上飛的人,沒有一個人落在圈子外麵。
草上飛的人聽到黃沙圉兩邊的激戰聲,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們剛想起身應變,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大哥,咱們被包圍了。”一個流寇慌張地對草上飛的老大喊道。
草上飛的老大氣的給了他一馬鞭子作為回答,這一叫很可能大亂軍心。
你奶奶的這還用你喊嗎,誰特麼也不是瞎子。
“兄弟們,和他們拚了,衝出一個是一個。”草上飛的老大嘶聲吼道。
他曾經被王子把那漢吉的精銳衛隊包圍過,那時候他也以為要一命歸西了,不料卻有一群沙匪忽然出來攪局,結果讓他逃出生。
他現在也是這種打算,讓這些手下先上去送死,然後等待機會殺出重圍逃命。
可惜,沙匪隻在大沙漠上才有,草原上並沒有,沙匪也不是隨處隨時都會出現,草上飛老大今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紀昌和他的手下也不向裏衝,隻是射了一輪箭,壓住陣腳,把草上飛的人限製在一箭距離之外。
幾個帶頭向外衝的人中箭後慘叫著落下馬來,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著。
此時紀昌身邊一騎突出,卻是九娘舞動著她的斷情絲殺了過去,正式劇情上演了。
斷情絲非常細,細的在空中幾乎不可分辨,隻能見到一顆顆人頭不斷被割掉,然後拋起在空中,一股股頸血如血柱一般向上衝起,然後灑向四周。
這場麵已經不是震撼可以形容了,而是奇詭、血腥、恐怖。
“那是個妖女!妖女!”
“妖女用妖法殺人了!”
草上飛的人騎在馬上跟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自相踐踏起來。
“妖你姥姥個頭。”九娘氣的大罵,手中的斷情絲在不停的揮舞。
她是正正經經的殺人好不好,她用的也是正經的殺人武器斷情絲,怎麼就成妖法了?
罵歸罵,她手上可是絲毫不閑著,纖細的皓腕揮動過,就是一顆人頭被頸血衝上高空,如同一朵朵絢爛的血花。
草上飛的人受不了了,騎著馬不管不顧地向外衝去,跟九娘硬拚,他們根本沒這份心思,不管九娘怎麼罵,他們認定九娘用的就是妖法。看不見武器,人頭就沒了,不是妖法是什麼?
如果是紀昌的人跟他們廝殺,這些流寇就算不敵,也會做困獸之鬥,但是現在他們徹底失去信心了,沒有人能跟妖法比拚,隻能逃命了。
紀昌的手下當然不會坐視這些流寇向外逃,於是又是一輪射箭,衝在前頭的二十幾個人一起中箭落馬。
“不許搶我的生意。”九娘氣的大嚷大叫。
紀昌苦笑道:“姑奶奶,實在沒辦法,我們不攔著,他們就逃了,大人可是交代要全殲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九娘氣的嗷嗷叫,但也沒辦法,她再厲害也是一個人,沒法一隻手就籠罩住一百多個騎馬的流寇,也沒法禁止他們逃跑,她若是真的會妖法倒好了。
她也不再跟紀昌他們大嚷大叫了,而是加快速度殺人。
霎時間,一個個人頭衝上空的間隔更短了。
草上飛的老大嚇得兩腿都軟了,他自己殺人無數,他的手下也一樣,殺人的場麵見多了,可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殺人手段。
“我投降,我們投降。”草上飛的老大在馬上高舉雙手大喊道。
“對,我們投降。”
“我也投降。”
此時草上飛的人還剩下六十多個了,都不約而同選擇投降。
這些流寇多年來打劫漢人的客商,也學了不少漢話,就是為了好更多地榨出漢人的信息,更好的搶劫財物,沒想到今卻用來投降了。
“不許投降,投降者死。”九娘一邊殺人一邊厲聲道。
“那我不投降。”草上飛的老大改口道。
“不投降也死。”
話的當口,九娘又割下兩個人頭。
流寇聽聞此言欲哭無淚,這才是上無路,入地無門,連投降都不允許了,這是什麼道理啊?這不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嗎?漢人什麼時候如此不講道理了?
不過這跟九娘沒用,九娘從來也不是講道理的人,她跟況且都沒講過什麼道理,更何況這群該死的流寇。
“跟她拚了。”草上飛的老大鼓動著。
他的幾個手下也是絕望了,隻能騎著馬狂吼著向九娘衝過來,結果困獸之鬥變成了送人頭的一場大戲,在九娘麵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拚命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