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笑了:“公子,這些江湖人物跟大同城裏那些人不一樣,不是一夥人。”
“那他們是什麼來頭?”況且詫異道。
“這些人是早年在內地混江湖的人,後來在內地待不下去了,跑到塞外來謀生,其中有不少人可能是白蓮教的人,人色很雜,我們必須謹慎行事。”慕容嫣然到最後,臉色有些黯然,對白蓮教這個巨頭,她心裏也是發怵的。
“白蓮教的人?看樣子趙大教主想要給我們送大禮來了,這場戲開局場麵就不啊。”況且嘲諷道。
“這倒未必是趙全的主意,這些人很可能跟一窩蜂的人有什麼瓜葛,聽流寇落到咱們手裏了,是想來搶人吧。”慕容嫣然道。
“搶人?那就讓他們來試試好了,我這裏別的沒有,鉛丸*保管夠。”況且豪氣道。
他從大同出來,可是把大同城裏邊軍的倉庫的*和鉛丸幾乎都搬空了,這他還怕不夠,緊急上書皇上和張居正,讓他們運送更多的*鉛丸到大同,然後再通過鹽幫的秘密渠道運送到塞外。
“公子不必惱火,他們知道我在這裏,未必就敢下*人,最後估計還是要走拍賣的路子。”慕容嫣然道。
“他們識相是最好。那個彭燾是什麼人?”況且問道。
“彭燾是內地五虎斷門刀的上代弟子,十幾年前突然不見了人影,原以為他是被人暗害了,想不到他居然藏身塞外。”慕容嫣然歎息道。
“前輩和他原來很熟嗎?”況且問道。
“不是很熟,隻是江湖中遇到過幾次,他對我一向還算恭敬,所以這次也就沒為難他,先放他一馬,看他到底想做什麼。”慕容嫣然道。
“五虎斷門刀?這個名頭很熟啊。”況且皺眉想了想。
“這個門派在江湖上還是有點名氣的,隻是最近這些年活動不多了。”慕容嫣然解釋道。
“對了,有一個想刺殺我的白蓮教聖使不就是五虎斷門刀的人嗎?”他想了起來。
慕容嫣然笑道:“公子記性真好,那個聖使的確是五虎斷門刀的高徒,跟這個彭燾還是師兄弟哪,不過這個彭燾跟白蓮教好像沒什麼關係,當然,我對塞外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彭燾有沒有加入白蓮教也不好。”
況且道:“這次前輩放過他一馬,就當是了了故人的情分了,下次他要是還敢胡來,前輩千萬不要再心軟了。”
況且很生氣,這個彭燾居然想要綁架左羚為人質,不管他是什麼人,在況且心裏已經是死人了。左羚可是他的禁臠,誰要碰觸了左羚那就是觸犯了他的逆鱗。
“公子盡管放心,我想他是不敢胡來了,我已經給了他嚴厲警告。”慕容嫣然道。
況且點點頭,不再多什麼。
江湖中的事他了解甚少,也不願打聽,因此各種規矩人情的他也不懂,慕容嫣然想要這樣處理,自然有她的道理吧。
不過他知道慕容嫣然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物,這一點看九娘就知道了,師父和徒弟其實是一張臉,隻是表現方式不同罷了。
隨後況且跟左羚一起去查看了從彭燾那裏買來的草藥,果然都是上品好藥,也不知這家夥打劫了多少家藥店,才搶到如此多的藥材,最後卻還是不得不低價賣給左羚,可謂是賠本大甩賣了,不過這些藥材都是他搶來的,不管賣多少也算是淨得了。
“這幾你還是不要走出營地,各方人物會雲集於此,是非也會越來越多,還是安全第一吧。”況且對左羚道。
左羚笑道:“我知道了,不過這一次真的沒白走一趟,收到這麼多藥材,若是再有幾單這樣的生意,這次塞外之行就算功德圓滿了。”
況且道;“藥材主要還是在板升城裏購買,那裏可能貴一些,但是品種全,量也大,這一路上打鬧的意思不大,最主要的還是安全問題。”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左羚笑著嗔道。
檢驗玩藥材後,況且又去看那些護衛挖掘壕溝,然後讓這些人把壕溝再拓寬二十丈,加深三丈。
他原來隻是防範騎兵衝擊,現在則是要防備那些會飛簷走壁的江湖人物了。
“大人,光挖壕溝沒有水怎麼辦啊?”
孫虎坐在一張椅子上監督手下人幹活,看到況且過來,急忙站起來,然後就狗似的跟在況且身後。
“水啊,有些困難,這裏應該放一些什麼進去呢?”況且也是犯愁這件事。
附近就有一條河蜿蜒流淌,不過水流太了,即使把水源引到這裏來,恐怕也很難灌滿壕溝,沒有水的壕溝作用自然就降低了一大半。
這種事若在內地不算什麼,可是在草原上,如此糟蹋水可是要犯眾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