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采花賊最痛恨的就是各大教派了,當年就是師教和武當教發動所有江湖同道追殺計采花,這才讓他不得不亡命涯,所以他一聽師教的宋祭酒來了,恨不得馬上鑽進地縫裏去。
“宋祭酒,好久不見了啊。”這兩個人見到宋哲走過來,上前殷勤地打招呼道。
宋哲看了看這兩人,淡淡道:“你們兩位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著話,宋哲就一路走過去,根本不想跟這兩人多話,這兩人訕訕地隻好閉上嘴巴。他們心裏也有氣,卻沒辦法,實在惹不起師教這個龐然大物,哪怕在塞外,師教的勢力也不。
“師教宋哲求見欽差大臣。”宋哲來到吊橋旁,大聲喊道。
對麵看守吊橋的幾個人正好認識宋哲,就有人笑道:“宋先生請過來吧。”
宋哲聽到回話,這才踏上了吊橋,慢慢走過去。
壕溝對麵的人一齊看著他,人人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可是第一個敢於踏上吊橋的人。他能活著走過去嗎?大家都盯著他的腳步,似乎他隨時都有可能掉入壕溝。
況且並沒有叫人收起吊橋,哪怕是晚上也不收起來,可是有前麵三個人的前車之鑒,一直沒人相信這橋是安全的,簡直把這座吊橋看著是奈何橋了。
一個護衛趕緊去報告況且,況且聽後大喜,正愁著沒有高手用呢,這就來了一個頂級人物。
使教也是勤王派裏的一個分支,算起來還是他的屬下呢,不過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況且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根本調不動。
這次還算好,各派係都派來一些人來保護他,現在況且知道的就有師教的宋哲,倥侗派還有終南派各有一個,其他派係有沒有派人他不知道,不過他倒是聽都派了,就連君王組織都不甘示弱,也派了一些人暗中跟隨他而來。
這些人都隱身在哪裏,況且並不知道,也調不動他們,所以索性不把他們當成自己人,至少不把他們當著有效的護衛力量看待。
“宋先生也來了。”況且親自過來迎接,看著走過吊橋的宋哲笑道。
“早就到了,被別的事耽誤了一下,現在才來向公子報到。”宋哲笑道。
“來了就好。”看到內地的熟人,況且的心情好了許多。
“公子,您這是搞的什麼陣仗啊,不用這麼戒備森嚴吧?”宋哲看著這二十丈寬的壕溝,尤其是底部還布滿泛著白光的箭頭、鐵蒺藜,有些鬧不明白狀況。
“這些是防著對麵那些人的,不得不防啊。”況且道。
“人?”宋哲怔了一下,旋即也就明白了,況且的人就是那些江湖人。
大同城裏那些江湖人物圍攻驛館時他也在場,也知道有些江湖人物著實可恨,不過現在外麵的人已經跟大同城裏的那些人不是同一批了。
“防著點也好,不過我看他們鬧不起什麼大事來。”宋哲對那些人滿臉的鄙夷。
況且把宋哲請到自己的中軍大帳坐定,然後詢問他大同城裏的情況。
況且走時,宋哲還在大同城裏做法事為那些空殼人招魂呢。
“好叫公子得知,我們實在是無能,做了三法事,根本招不回那些人的魂魄。”宋哲有些慚愧道。
“隻要盡力就好了,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命吧。”況且道。
“對了,那些人的肉體有沒有腐爛的跡象?”況且又問道。
“沒有,摸上去還是跟活著時一樣,而且似乎血液還在流通,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還親手摸了,什麼都不會相信。”宋哲道。
況且點點頭,這種事已經沒有道理可了,從醫學上也解釋不了,按一個人的靈魂失去後,肉體就會死去,然後慢慢腐爛,可是獨一味酒樓裏的那些空殼人卻依舊還活著,雖然沒有了呼吸,但是肉體卻是生生不息,沒有腐化的跡象。
“公子,您是神醫,這事從醫學上講得通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哲問道。
“沒道理可講,根本講不通。”況且苦笑道。
“他們的肉體裏麵是不是還有一絲魂魄在主導著,沒有完全喪失掉?”宋哲問道。
“多半就是這樣吧,可能有殘缺的魂魄依舊在本能地主導著肉體,但卻無法生成意識了。”況且想了一下,猜測道。
“那這些人究竟應該算活人還是死人呢?”宋哲撓了撓頭繼續問道。
“應該是活人吧。死人是不可能保持肉體不腐的。”況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