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主身後的侍女見自己的主人如此,也跟著眼睛放光,個人個激動得臉通紅,就差拍巴掌叫好了。
其實況且同樣也斥責了玉公主,如果換一個人,她的那些侍女早就發飆了。
可是看到玉公主眼光迷離,神態嬌媚,心裏已經明白事咋回事了,非但不覺得況且有冒犯之處,滿眼看到的都是男子漢的氣概。
崇拜強權是人性的弱點,在施行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的封建時代,遭受奴役的人寧可匍匐在強者腳下發抖,也不願和平凡的人平等相處。崇拜手握大權、叱吒風雲的人物,成了人的心理習慣。
“太帥了,簡直是太帥了。”
“就是,漢人中也有這樣的人啊,怎麼以前沒聽過。”
“她是漢人嗎?我怎麼覺得是咱們的族人啊。”
這些侍女雖然沒話,可是一雙雙會話的眼睛卻把心裏的話都了出來。
要況且的確很英俊瀟灑,也很帥氣,雖然不能稱最,至少也是一流的,再加上這套行頭,還有他訓斥於都的瀟灑姿態,滿滿地洋溢著一股英雄氣概。
況且身後的官員們卻有人感覺不以為然,覺得況且還是太年輕了,做事不夠老成。
在他們看來,外交事務中,這等事經常發生,要有包容心,大事講原則,事講風格嘛,鬧這麼難看,何必呢,幾句揭過去就行了,不能因此影響後續的談判,更不能發生意外的紛爭。
對於此,況且也不是沒想過,他不懂外交,倒是信奉一句話“外交無事”,尤其是這種有關國格的事,是掉腦袋都不能有絲毫讓步的。
當然他開始過去時也沒想過這些,隻是於都那句“奴才”激怒了他,他想的就是過去把這個混蛋拉下馬來抽上幾馬鞭,好在旋即就想明白了。現在他可是欽差大臣,對方也是一個強族的王子,不能再像對付地痞流氓那樣行事。
他還是給了於都麵子的,要不然根本不會讓他走出迎接現場,而是直接扣押反省了。
不過這樣也好,第一局麵沒有失控,第二對延緩談判時間有利無害。
“玉公主裏麵請。”況且伸手道。
“我今騎的馬有些高,欽差殿下能不能扶我一把?”玉公主居然伸出手嬌聲道。
況且直接忽略了,他都不想出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兒,了也沒用,草原上可沒有這個規矩。
不過玉公主這話出來沒人相信,什麼馬太高了,作為從在馬背上成長的草原人,怎麼有自己下不來馬的怪事?
玉公主見況且不理,也不生氣,自己一縱身,從馬上飄然而下,這一手令得在場的人都暗暗喝彩。
“漂亮!玉公主好精湛的騎術。”況且也不禁讚了一句。
“你喜歡就好,哪咱們一起騎馬打獵吧,我可以教你騎術。”玉公主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況且道。
況且苦笑,這哪裏是*,簡直就是單刀直入當麵調戲了,若是男人這樣看一個女人,一定會被罵做流氓,可是一個美女,尤其是身份高貴的玉公主,就沒人敢罵了。
在場的各族男子那個恨啊,為啥偏偏是漢人況且有此待遇,玉公主的眼神為啥不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幾秒鍾?!
此時左羚款款走了過來,執行三娘子交代的任務。
況且笑道:“玉公主,這是內人。”
這一段時間,兩方的傳譯可是忙壞了,最尷尬的自然是兀良哈的傳譯。況且那些訓人的話也得照實翻譯,連傳譯者自己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太丟人了,雖丟臉的是於都王子,可是跟隨於都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臉麵無光。
“是殿下夫人,不,應該稱做王妃殿下吧。”玉公主見到左羚這才舍不得似的收回盯在況且臉上的目光。
傳譯翻譯過後,左羚笑了:“我可不是什麼王妃,隻是一個平民女子,公主殿下稱呼我夫人即可。”
“那怎麼成,欽差殿下的夫人自然就是王妃。”玉公主道。
左羚笑道:“公主喜歡就好,什麼稱呼沒關係。”
在塞外王妃就是福晉,這並非是大清的首創,而是蒙古族的稱呼,大清的文字也是根據蒙古文字修改而來,蒙古文字又是根據契丹文字修改而來。
當初成吉思汗創建蒙古文時,也曾考慮直接采用漢文,卻又怕子孫後代被漢人用文字同化了,這才借鑒契丹文字創建了蒙古文。是創建,其實就是在契丹文字的基礎上進行了修改,並沒有脫離契丹文字根基。
此次出訪,朝廷並還沒給左羚確認一個身份,因為使團中本來就沒有她的份兒。況且雖然享受的是親王級的欽差待遇,左羚卻還隻能是他的夫人,不能按照親王級稱王妃。
左羚根本就沒那這個當回事兒,在武城侯府她的地位並不低,但她卻從不看中侯爵夫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