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罵七夏有病。自從看到七夏在一個雪天一大早把大大小小的路全掃出了道。並昂著稚嫩的臉說“應該灑上鹽對吧,即然它會融化何必等到人類玷汙了它才融化呢。”那時林年到七夏明亮的眼睛裏閃著林覺的陌生的光。
七夏和林一直在七夏的精神上掙執著。林對七夏有著太多的無耐,七夏撕無忌憚揮霍著林對著自己的好。林一直覺得七夏有一天也會如雪的飄走,他守了她七個夏天卻抵不過一片雪的飄落,有時林希望他也是一片雪花能融化在七夏的心頭。
七夏最終還是走了,沒有任何的理由,在和林認識的七年後,在城市最後一場雪飄落的清晨。林試著旁邊冷掉的被子習慣的以為七夏出去掃雪了,可直到太陽射進來,射的林的眼晴眩暈,林也沒有看到那個單薄的倩影。林開始發瘋般的奔跑在雪地裏,那是怎樣的場景,世界一片蒼白。朝陽照上泛出了血紅色。雪固執的回應著太陽開始淚流滿麵盡由著太陽將自己化的無影無蹤。隻有那一串遠去的腳印永遠停在林的記憶裏。
七夏曾對林說過:七夏,可以不愛雪。可以在夏天裏穿藍色的連衣裙,束起她垂到腰間散亂的頭發。這讓林開始向往夏天。而七夏卻在夏在來臨前選擇了逃離。七夏信裏說:林,謝謝你給了我七個冬天裏的暖暖,可暖不過那早就凍僵的手指。
林很久以前在一個下雪天的早晨經廣場時看到一個身穿灰色白絨壓邊外套,黑色的牛仔褲套在短筒的靴子裏在雪地裏快樂的轉著圈圈。在匆匆忙忙的行人裏那個女子是那麼悠閑。林就這樣記住了七夏,在後來就是七夏的出離。
七夏去了沒有雪飄的城市。為一家電台情感節目寫稿子,她的群擺是過度的藍色如天空般是林喜歡的顏色。七夏學會了煮方便麵時放上油菜和雞蛋也很美味的吃飽。七夏常常靠在老式的舊房子的三層的陽台上看城市裏的雨。這個城市沒有雪,常年有朦朦的細雨和晨霧七夏是不喜歡陽光的。因此,七夏也很喜歡這城市。
七夏養了很多不開花的植物,可是它們卻不停的死去,七夏就一直這樣買不停的養著植物然後看它們一天天的死去。有一天,七夏在花市上從要收攤的大叔那買了盆“文竹”,七夏第一次養“文竹”。蒼翠的“文竹”在藍色的陶瓷花盆裏搖曳著。兩周後一根枝幹枯著痿縮,七夏以為它很快就會死去,可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七夏發現盆裏新出了根和手指高的新芽。七夏第一次所種的植物會有新芽,那一整天七夏都很快樂。
七夏所在城市第二年裏的冬季裏竟飄了一場雪,七夏在陽台上坐了一天,南方的雪沒有北方那麼豪情壯誌,沒過幾小時就化的無影無蹤,可七夏的四肢還是感覺到了麻木的涼。七夏兩年來第一次後悔離開林。沒有林暖和的大手握著七夏被凍僵的手。
第二天,七夏回到了林的城市,那裏早就是蒼白的世界,前一場雪沒有化去又蓋上了新的雪。七夏領著包快樂的在雪中轉著圈圈。瑟瑟的冷風吹起七夏如海藻般的長發。七夏在馬路的對麵見到了林,還是兩年前的樣子幹淨的白羽絨服,明媚的笑臉。七夏跑過去把頭埋在林的胸前狠狠的頂著林。林笑說: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七夏,你從不知道我的手在凍天也會凍的失去知覺。可自從有你在的冬天總下雪,我卻不知道冷。因為七夏的手指等著我溫暖。七夏,謝謝你給我的一城暖暖”——林
花開花落
在這個溫潤多雨的小城,我認識一個叫小茉的女孩。她獨自經營著一間花店,花店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解語。小茉吃住都在店裏,她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麼朋友,隻有我經常去找她聊天。
小茉生得美,給人一種“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韻味。在繁茂各式的花間,她似一束美麗嬌豔的純白百合,總能讓人感受到絲絲縷縷花的馨香。小茉喜愛白色,總是著一襲白色長裙穿梭於花店之中,顯得高雅、美麗、孤傲。我常常有一種感覺,小茉其實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她的眉間輕鎖煙愁,在我看來,那是一縷化也化開的柔情,掩也掩不住的疼痛。細雨紛飛的日子,小茉臨座窗前默然沉思,我看著她那孤寂的身影。我常想:這樣的女孩,該有哪樣的男孩去愛她?
那是一個無邊絲雨細如愁的黃昏,小茉平靜的臉頰像一輪初升的明月,兩行清淚悄無聲息地滑落下來,在她平靜悠遠的聲音中,我的心忽然也疼痛了,她的故事是這樣的平凡,卻又是那樣的讓人心醉。。。
小茉出生在一個有山有水的貧窮村莊,那裏有一個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他叫樺。他們一起上學,一起玩耍,樺總喜歡牽著小茉的手漫山遍野的跑。有一天,樺捧著一大束火紅火紅的映山紅送給小茉,他問她,可不可以讓他來愛她?小茉低著頭望著手中的映山紅甜甜地微笑著,在清風、大山和映山紅的見證下,他們第一次擁抱接吻。從此,兩顆年輕的心更加緊緊地靠在了一起。他們約定要更加努力的讀書,然後一起上大學,用他們彼此相愛的心在外麵的大千世界築建屬於他們自己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