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布滿死亡氣息的地方,絕望,悲傷,害怕,又是掙紮走出來的必經之路,更是希望。
“喂,請留步,這裏是重證監護室。”這時在門外邊守衛的民警說道。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道:“我是值班的醫生,我例行夜間巡視。”
守衛的民警繼續問道:“今天是汪醫生值班,好像我不認識你。”
醫生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哦,汪醫生臨時有事,在開刀房,我替他來觀察觀察,好寫值班記錄。”
……
陳峰這幾天都感覺憋屈,常常夜裏醒來,今天晚上雷鳴閃電,更加沒有睡意,索性來到醫院看看錢武病情有沒有反應。
化妝成患者家屬的陳峰,在醫院走廊裏溜達,遠遠得就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進入了錢武的特護病房,心想看看錢武病情,順便討教一下醫生。
守衛的民警一看是一個老頭,竟然沒有認出來,攔住陳峰去路,陳峰亮出證件。
陳峰敲了一下門,沒有應聲,沒有人開門,於是推開門,一看沒有人隻有錢武安靜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急忙叫過來守衛的民警說道:“人呢?醫生呢?”
守衛雲裏霧裏說道:“我看著他進去的,我一直就在外邊守著,我沒有離開半步。”
陳峰厲聲說道:“難道是人間蒸發了?”
一陣子陰冷的風吹來,陳峰快步走到窗戶跟前,看著窗外,老榆樹有一個人影在晃動,陳峰低沉聲音喝道:“誰!”隻見黑影一閃身,竟然快步小跑起來。
陳峰立即看了看心電監護儀,都有顯示,還有點不放心。
吩咐守衛的民警道:“你趕快去尋找醫生,檢查病人的病情。”
說罷飛身跳到樓下,追擊黑影,兩個人一前一後在雨幕奔跑,一會就跑出醫院隔壁小山上,追到半山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
黑影閃到涼亭登高一看,對麵的醫院燈光熄滅一片漆黑,發出冷冷的笑聲:“嘿……嘿。”
陳峰聽出笑聲異樣,同時驚詫發現醫院漆黑,暗暗地叫苦,不好上當受騙了。
陳峰冷冷道:“調虎離山,你好狡猾,可是你現在能跑得了嗎?”
“那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哈哈,我看他是跑不動了,我怎麼樣?”
黑影回頭一看山頂上威風凜凜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張書記,一個正是張成。
這一下完了,凶多吉少,黑影暗暗地叫苦,下山不得,上山不行,急忙向西方向逃竄。
黑影本來輕功了得,今天晚上又是狗急跳牆,亡命的奔跑,三個人圍上去,一直追擊到懸崖邊,黑影一看懸崖下麵是江水滔滔,但是心裏想,對方武功還不知道怎麼樣,還不一定是誰輸誰贏,我幹嘛這樣?
於是一回頭說道:“三個人打一個人算不得好漢,一個一個比一下怎麼樣?”
張書記氣喘籲籲笑道:“你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還不懸崖勒馬,跟我們回去好好交待,留你一條活命。”
黑影冷笑道“對不起,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張成笑嗬嗬說道:“那我先來。”
黑影拳頭虛影一影,便轉身,卻先飛起左腳,踢向張成,一看沒中了,便轉身來,再度飛起右腳。
張成閃身移位,笑著說道:“玉環步,鴛鴦腿,小混混你就是那天晚上偷東西的黑衣人吧?”
黑影一聽心裏一驚,那天晚上在一人多高的雜草地裏打鬥的人,正在眼前。
黑影道:“那天晚上我是逗你玩的,嘿嘿。”說著時間,那時快一道寒光直奔張成麵門,張成移形換影躲過,已跟步到了黑衣人的眼前,黑衣人想再一次發飛鏢已經是不可能。
張成丹田運氣,熱能早已聚集勞宮穴,“嘿——”一記問心掌揮手黑衣人,黑衣人頓時騰空而起,倒騰幾丈開外,勉強站定。
捂住胸口說道:“開眼界了,這叫什麼功夫?”
張成說道:“這叫熱凝掌,我起名字叫問心無愧掌。”
陳峰說道:“不要囉嗦,直接拿下他。”
黑衣人突然“哈……哈”發瘋一樣狂笑起來,聲音漸漸地淒涼。
繼續說道:“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明天來江邊給我收屍吧!”說完眼中閃過一抹狠光,用毒鏢一抹脖子,頸動脈一股血腥噴湧而出,大叫一聲跳入了江中。
“撲”通一聲。
張成和陳峰、張書記麵麵相覷,看著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張書記苦笑著說道:“看來隻能明天來江邊給他收屍了。
陳峰疑惑不解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裏?”
張書記說道:“說來話長,回去再說。”
陳峰看著醫院的燈光又亮起來,想起和黑衣人的對話,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於是說道:“不知道醫院那裏怎麼樣了,我們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