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解釋道:“因為陳飛的槍已經落在犯罪分子手裏,這個是相對棘手的事情,我們需要盡快收網,你做好準備。”
……
一個星期以後,錢彪病情基本穩定,被秘密羈押在刑警隊,陳峰主持整個詢問,記錄員小敏,張書記和張成在外邊旁聽。
小敏首先進行例行詢問:“姓名?”
“錢彪。”
“年齡。”
“四十二。”
“職業。”
“市武術教練員。”
“還曾經在那裏工作過?”
“沒有,我隻是在健身俱樂部教過學員。”
“真的沒有了嗎?”
“沒有了,是真的沒有了。”
“有沒有其它渠道經濟來源?”
“沒有,我隻是靠這個基本工資生活,沒有其它任何來源。”
陳峰看著錢彪,突然發問說道:“你知道你怎麼受傷的嗎?
“好像是被別人用槍打傷了?”
“人家為什麼要打你?”
“不知道,我那裏知道呀?”
“那你怎麼深更半夜跑到麒麟山、樂安陵園,你去幹嘛了?”
錢彪一驚,馬上鎮靜自若回答說道:“我跟老婆吵架了,老婆把我趕出來了,心裏越想越難過,不知不覺來到我奶奶爺爺墳頭上。”
小敏說道:“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像小孩子一樣的情懷。”
錢彪尷尬笑了笑,頭腦中迅速的在想接下來,他們會問什麼題?
“你認識用槍打你的人嗎?”
“不認識,他看見我,說我半夜三更來幹什麼?我沒有理會他,他說我是鬼,我發火了,就和他吵架了,他突然就用槍打了我,防不勝防,我就失去了知覺,後來就不知道了。”
小敏暗暗地想:“這個錢彪編故事的能力,還真的不錯,看你怎麼編。”
審訊室裏,陳峰眼睛死死地盯著錢彪,好一會不在說話,錢彪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個小時過去了,錢彪坐不住了,於是說道:“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回去,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著急。”
小敏說道:“你還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啊,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別想回去,我們既然問你,必然知道你所做的一些違法犯罪事情,隻是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不要,那你等待法庭上嚴判吧。”
錢彪一驚,突然激動說道:“人家用槍打傷了我,你們不同情我,還要我做牢?”
陳峰冷冷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是負隅頑抗了是吧?”
“你們問的,我都一一回答了,你們讓我交待什麼?”
陳峰突然一拍桌子厲聲說道:“你和武達是什麼關係?”
錢彪,脫口而出回道:“你說的我聽不懂,這個人我不認識,根本沒有關係。”
“好!你說的好!最近為什麼他平白無故給你卡上,一次性給你彙款十萬元?”
錢彪臉色瞬間漲的通紅,露出驚恐神情。
陳峰大喝一聲,道:“我們對你收入情況,和你經濟都做了詳細的調查,你以為我們都是吃幹飯的嗎?你隻有如實交待,才能爭取從寬處理!”
錢彪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癟了,低下頭沉默不語,不管陳峰、小敏兩個再怎麼樣詢問,至始至終裝聾作啞,就是一句話不說。
沉默……沉默……
陳峰大吼一聲:“錢彪!你的毒鏢那裏來的?你殺人了!你知道嗎?”
錢彪一聽瞬間抬起頭來,驚恐萬狀看著陳峰,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殺人啊,殺人了啊?”
“你繼續不交待犯罪經過,負隅頑抗,那就等待法律對你懲罰吧。”
“那……那個人,中了我的毒鏢,死了嗎?”
“是的死了,你看著辦吧。”
“那……那我交待,我可以活命嗎?”
“那就看你能不能交待徹底,戴罪立功了。”
小敏厲聲說道:“你仔細看看,你還認識我嗎?你的毒鏢對我有用嗎?我三番五次放過你,教你武德,指望迷途知返,可是你。”
“啊,你,你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尼姑?”錢彪驚異看著小敏,嘴巴張的老大。
錢彪哆嗦一會,又低下頭,再一次沉默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錢彪暗暗地想著自己心思,看來這一次自己是死定了,交待什麼?武達對自己不錯,如果交待是武達指使得,武達肯定是跑不了。
張書記和張成隔著玻璃,在外邊的看的清清楚楚,通過監聽設備聽的明明白白,一直在揣摩錢彪內心世界,錢彪在江湖意氣用事。
張書記示意了一下張成,說道:“我先進去看看,你外邊先喝茶。”
張書記點燃一根香煙,來來回回在審訊室度著步,氣氛有點緊張,在心中一步步的估測,謀劃著。
“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武達犯罪集團的事實,他們行動都在我們全麵的監控之中,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繩之以法隻是遲早的事情,你為這樣一個人賣命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