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7(1 / 2)

從沈園回到府中,陸遊便提筆把跟唐琬在沈園合作的即景聯詩重新抄錄下來,並加以潤色,第二天又拿到裝裱店裝裱起來,掛在臥室的牆上,作為夫妻二人恩愛的見證。

掛上之後,二人左看右看,感覺還不錯,於是又在床上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

過了些日子,唐琬又用這首詩,譜出一曲長調,每天閑得無聊時彈著古箏唱給陸遊聽。陸遊聽了,不禁大加讚賞。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一如往常一樣,雖說夫妻恩愛,琴瑟和鳴,但也難免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這天,唐琬一時興起,竟然纏著陸遊,要跟他學舞劍。陸遊知道她隻是閑極無聊,想滿足一下好奇心,並非真的想學舞劍,便故意逗她說:“你一個婦道人家,學學針織女紅就算了,學舞劍幹嘛?”

“不嘛,我就要學。”唐琬撒起嬌還真是一絕。陸遊無奈便靈機一動說:“我記得我們好像有些日子沒下棋了吧!”

“對呀,結了婚就沒下過,”唐琬應承道,不知道陸遊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現在隻想學舞劍,你提下棋幹嘛?”

“要不咱們現在下一局吧,你贏了,我教你舞劍,輸了就拉倒。”陸遊說,“怎麼樣,下嗎?”

“行。”唐琬說,“下就下,誰怕誰呢,輸了可不許耍賴。”

於是兩個人便擺開陣勢廝殺起來,一局棋下完,陸遊贏了唐琬半子。但唐琬說什麼也不肯認輸,還是纏著陸遊要跟他學舞劍。於是兩人又喋喋不休爭論起來。

這時,曉月突然從前麵急匆匆的跑來氣喘籲籲的說:“三公子、小姐,夫人昏倒了,趕緊到前麵去看看吧!”

二人一聽說唐氏昏倒了,不禁大吃一驚,停止爭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後不約而同的的說了句“母親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昏倒了呢?”便疑疑惑惑匆匆忙忙往前麵去了。

原來唐氏自滿四十八歲以來,身體一直有些欠安,不是這病,就是那災的,白天困得不行,晚上睡不著覺,不過飲食正常,消化正常,覺得沒什麼大礙,所以整個陸府除了陸宰和一個貼身的老媽子,其他人都不知道。

但是今年自從過完春節,就患了一場風寒,然後又是咳嗽,又是氣喘,本來經郎中把脈,開了幾個方子,已經好了有八成了,但昨晚起來小解又被淋了幾滴雨,回去睡得也安穩,早上起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大礙,剛剛也還在大廳跟陸宰討論今年慶祝壽辰的事情,誰知話才說了一半,就身子一歪摔了下去,幸好陸宰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扶著她,不然非摔她個頭破血流不可。

陸遊和唐琬走進唐氏房中的時候,唐氏已經蘇醒過來,正斜倚在床頭閉目養神,兩個貼身老媽子和陸宰正在旁邊悉心照料著。

陸遊和唐琬趕緊走過去詢問母親病情,唐氏精神還沒恢複過來,不想開口,陸宰便替她說:“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剛剛已經叫人去請郎中了,等待會郎中來看過就知道了。”然後又揮揮手說,“你母親現在需要休息,有我在這裏照料就行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陸遊和唐琬隻好退出唐氏的房間,又不敢回去,隻好在大廳候著,等著郎中來給唐氏看病。

不一會兒,郎中來了,給唐氏把過脈後,他說唐氏昏倒是氣血不足引起的,沒什麼大礙,吃幾服補藥,調養調養就能好了。

陸宰、陸遊和唐琬聽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待郎中開完方子,告辭離去,陸遊和唐琬見沒自己什麼事,便一前一後回後麵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月,唐氏的病就全好了。於是又跟陸宰端坐在大廳內,把管家和幾個比較管事的老媽子召集起來商量祝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