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爺的話,等道爺回答了我後,我沉默了。道爺告訴我,我姐的疤痕,要等到處子之身被三魂者七魄子奪去後,才會消去。
道爺的話讓我十分尷尬,因為他不經意間的看我,似乎在暗示我什麼。
怎麼可能,我不可能和我姐……
紀時雨滿臉到脖頸一直到手掌上的疤痕,都讓我記憶猶新,毛骨悚然。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她變成那樣的,我一定不會認得她就是我姐紀時雨。
那段日子後,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十天過去,到了我十八歲生日的那天。
小媛媛一直喊著讓我幫她找爸爸媽媽,我隻能一直敷衍著,教她玩電腦轉移她的注意力。紀時雨從白無常出現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笑過,躲在房間裏再也不說話了,也不跟我說一句話,最後搬到了樓上去了。
老爸老媽和往常一樣,去縣城裏經營著自家的小店,每天早出晚歸。
道爺去了關公爺祠堂,經過村裏的意見,最後全村出錢,每個月給道爺一千的生活費。而老爸則讓道爺每天在我們家吃飯。道爺對我說,累了,想歇一歇了。
而我,也不會忘記道爺給我的囑托。盡管,他給了我極大的鼓勵,我卻不自信有沒有能力去做到。他告訴我,這古來有無數的大奇冤,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得到傳說中的道,他希望我能把過去的那些曆史都翻一遍,那些都是可憐的人。他還說,這世上有不明的真相,隻有能力足夠了,才能去揭開它。道爺說,我還年輕,路還很長,以後就知道了。盡管他的話讓我覺得很神秘遙遠,不過我還是信了,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知不覺的,看到什麼,什麼都信了。聽到什麼,什麼都信了。
就在這一天,十八歲滿歲。大老遠的從各個村趕來的親戚朋友,還有從十裏坡那頭外的趕來的堂兄堂妹,他們都聚集在了我家。
如同其他村裏的人辦酒席一樣,十來張桌子,樓上樓下,院子裏,擺著。吹蠟燭,吃蛋糕,我沒有那麼多的心情去在意這些。
因為,聽道爺說,今晚七點左右,會有很多的妖怪會來,是為了我的魂魄來的。但道爺又讓我放心,說蛟大叔會去阻止的。道爺說,蛟大叔比一般的妖王強不少,厲害不知道多少倍,來多少,吃多少。來的越多,下鍋的酒菜就越多。道爺的話是把我逗樂了,他是挺會開玩笑的。
紀時雨待在二樓房間裏不出來。而我,心裏也明白。
這幾天,晚上做夢總是會想起紀時雨那天對我說的話“別怕,有姐在,不會讓你受傷害的”。白無常要對我們下手時,紀時雨將我護在她身後的場景。她個子沒我高,可是,我那天我卻膽怯的被她保護在了後麵。
她對我好,我明白。但是,她那滿臉的疤痕,每每我一看見,就會嚇的不敢看她。
人有本能的恐懼,誰都不會例外。見到漂亮的女孩,誰都會有喜歡的感覺,見到醜陋的人,誰都不會第一眼生好感。紀時雨是我的姐,不是親姐姐,我現在隻能每天對她說,謝謝。
“我不要你的謝,你走吧”
門外,我被她轟了出來。我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我沒再說話的離開了。
實際上,這一天我過的並不開心,被塗滿一臉的蛋糕,結果不得不去換衣服。當所有的客人都走了,我則開始準備人生第一次將發生的奇怪變化,道爺告訴我,我今晚將會開陽眼,體塑元嬰。
大晚上,我和道爺癸陽子待在村口祠堂裏。
聽道爺說,這祠堂周圍,有關公的元靈,不怕有鬼來犯。
說實話,我們這村裏的關公祠堂修建起來,並沒有多少年,最多就是七八十年的樣子,而恰巧的是,十一年前,他路過我家門口,帶走我紀時雨的那年,剛好遇上關公祠堂翻修。而道爺說,那一年,他是為了關公祠堂來的,才湊巧的路過了我家門口。再一個,他說,在我們這個村,我家附近的荷花池是一個神秘的坑,裏麵埋了大有來頭的東西,不僅很多的天師知道,很多的妖也知道這事。
一直到了七點的時候,這時,我發現我身體並沒有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