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迫不及待地找死(1 / 2)

四日後,隋軍後部軍營。

帳外將士不斷搬運著此次出征所需要的糧食。

裴仁基高坐在主位之上,左右兩邊依次是裴元紹,裴元福,裴元慶三人。

然而裴仁基望著那一張物貨文書之時,眼神中滿是糾結,眉頭深深的皺起,凹成了一個字眼鮮明的川字。

“為何朝廷無緣無故扣了我軍三分之二的糧草?”

裴仁基將手中的文書拋在了案台之上,一臉不解地問向前來傳話的軍部糧草使者。

眼前的男子卻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回話道:“這種事情我並不知道,糧草是宇文丞相安排的,若是將軍有疑問的話,就回京問宇文丞相吧。”

“你什麼意思?宇文化及給我們安排了糧草,現在又給這麼點,這麼點怎麼打仗,餓著肚子去打仗麼?”

聽了使者的回話,裴元慶登時臉上油然而生幾分慍色,上千直接將他擎在了半空之中,惡狠狠地問道。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裴將軍救我啊。”

那傳話的男子卻被裴元慶的舉動著實嚇了一跳,知覺一股巨力掌控著自己無法動彈半分,便朝裴仁基求救起來。

裴仁基無奈歎息一聲,卻又怕得罪了宇文化及的人,便急忙向裴元慶催促道:“唉,元慶,快把人家放下來。”

“哼,要不是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今天我就要教訓你一頓。”

裴元慶一把將顧問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意猶未盡,咬牙切齒地又指著他罵了一句。

“是,是。”那男子不敢再多說半句,摸了摸自己重重摔痛的屁股,急忙掀開簾帳跑了出去。

使者走後,一時間眾人將目光又聚焦到了裴仁基的身上,等待著他做出決定。

裴仁基目光緊凝,沉吟片刻才沉重地說道:“為了前線糧草充備,每日全軍減糧三分,包括將軍。”

......

涼夜的天幕,天空如深海般深邃,星辰倒映在這海麵之上,隨波上下翻動,時隱時現。

襄陽三十裏城外,隋軍前部。

中軍大營,帳中燭光點點,卻布滿了整個營帳。

呂布身披鎧甲昂首高坐在帥椅之上,台下依次是尚師徒,左天成,麻叔謀,俞涉,王宇航,人人挺立,精神飽滿,仿佛下一刻就準備征戰沙場。

呂布如狼般的俊眼橫掃一圈,將目光定格在了一人的身上,嘴角微微一動,開口說道:“尚將軍,論衝鋒陷陣,你不如我,不過論這帶兵打仗的道理,你卻比我高了許多,敢問我軍應該怎麼做接下來?”

隻見台下那員大將身高將近八尺,頭戴馬鳴盔,身披七翎甲,威風凜凜之餘卻又有幾分儒生的氣息。

此人便是四寶將尚師徒。

尚師徒與伍家本是舊識,更與伍雲召,伍天錫兩人是八拜之交,本來得知伍家冤案,心中就懺愧萬分,如今前來攻打襄陽更是十分的糾結,隻是聖旨在前,不得不遵旨。

這麼多天的相處來,尚師徒早已知道呂布的武藝是多麼的精妙,休說是他,即便是伍天錫和伍雲召也絕非呂布的對手。

所以為了還這個人情,尚師徒尋找機會與伍家的人通風報信,讓其速速遠離戰場。

尚師徒沉思片刻,頓了頓語氣上前拱手說道:“回將軍,末將認為敵我實力不清楚,我軍明日可以先與敵軍小戰一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呂布劍眉一凝,指尖輕敲案台,思考著尚師徒的提議,轉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眾人的身上開口問道:“諸將認為這個提議如何?”

台下除了尚師徒之外基本都是純武將,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異議,同時回道:“回將軍,我等認為尚將軍此言可行,了解敵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