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白衣少年臂膀之上全部沾滿了鮮血,提著一把寶劍跳進了宮殿之中。
“什麼人,膽敢隨意闖入!”張飛上前一把將其用蠻力擎在了半空之中,厲聲質問。
“翼德,把他放下來!”陳恬遙感一股凜冽的殺氣彌漫在半空之中,連忙擺手讓張飛將其放下來。
“哼。”張飛冷哼一聲,將其放了下來,少年目光如鐵,凝視著眼前站在龍椅前的陳恬,卻默不作語,像是在斟酌著什麼事情。
放眼望去,隻見此少年年紀不過十六七,身高七尺有餘,長相也算儒雅白淨,而那眼神,不對,那是一雙重瞳!
重瞳自古以來便是聖人的象征,而眼前少年的那雙重瞳之中流轉著一種猶如北地千年不化寒冰的那種孤傲。
打量片刻,陳恬已經隱隱斷定了,此少年定是白起,除此之外,再無人能有這種氣勢。
陳恬冷冷地拂手問道:“你是何人?”
白起將劍扔到一旁,目光掃視著陳恬,旋即回道:“吾乃揚州人士白起也是,生平恨透了吳國之狗,今日得見永嘉城破,便仗劍殺入城中,想必閣下便是錢塘王吧。”
那鏗鏘有力的話語,卻有挾裹著凜冽的殺機,讓人聽著都會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這副氣勢果然是白起沒錯。
陳恬望了一眼白起,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可有意加入孤大軍,來日一起征戰沙場?”
白起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冷冷道:“加入無妨,但吾加入,必定要做三軍之帥!”
好狂妄的話語!
張遼上前喝問道:“好小子,你有何能力能擔任這三軍主帥,看年紀應該是連孫子兵法都未曾念過。”
白起重瞳之中銳氣十足,四把雪亮刀鋒般的目光,冷眼凝視著張遼,冷冷反問道:“孫子兵法,不過爛書一本,有何價值可言?”
“你......”張遼指著眼前的白起,登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
陳恬猛地一拍龍案,深吸一口氣後,淡然問道:“既然你說這孫子兵法爛書一本,那孤問你,你比孫武如何?”
白起用一雙寒星般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陳恬,過了片刻,才冷笑道:“孫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生平盡會說些大道理,打仗卻是並無什麼建樹,所謂的孫子兵法,卻是太過拘泥,真正兵法是與戰場融會貫通,故他不及吾一分!”
話音剛落,郭嘉輕輕放下酒樽,用那深邃如淵的目光望著白起,讚歎道:“妙哉,居然有如此意氣風發的少年,在下倒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殿下何不將其留在帳下,日後再慢慢積攢威望。”
陳恬捋了捋須絨,抬頭笑道:“既然如此,那孤便收你入帳,你若真有本事,來日便讓你統率三軍。”
白起這才上前拱手道:“謝殿下,等到那一天,吾定讓世人見識吾白起的威名!”
“罷了,今夜廝殺過累,文遠你速速號令三軍,各自清理戰場之後便開始休整,孤也累了,諸位便先退下吧。”陳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朝台下諸將喝令道。
眾人點了點頭,上前拱手一禮,便退出了大殿,各司其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