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呂布重傷,陳恬在追命的協助下才逃出虎口。
星夜,醜時。
東方升率大軍已經攻下了易京城,並且擒獲了趙匡胤之弟,趙光義。
易京城,軍機大堂。
台下分別站著呼延灼,羅成,李儒,呂布。
一襲白衣,一柄銳若寒芒的九天落雷戟懸於主座之旁,東方升將輕輕把玩著手中玉簫,冷然若冰的目光直射呂布。
少頃,東方升眼色中殺機四轉,凜然道:“你殺了他?”
話音一落,一股鋒銳的氣機已朝呂布迫來,如劍如芒,攝人心魄。
呂布絲毫沒有感受到這股銳氣,反而憤懣不已道:“若非有一人從天而降,怕是他早已死在我的劍下!”
“那你把他如何了!”
東方升又響起了一道冷冷的喝令
這聲音憑空乍起,就像是從天外飄來,充斥著一股縈繞不散的徹骨寒意。冷得人心尖打顫。
這聲音簡直不像人所能具有!
東方升的眼睛驟然已冰寒了起來。
寒如北星,銳如劍芒!
淩厲蕭殺之氣,刹那之間,已密布在這大堂每一個角落,這份沉重的壓力,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簡短的話句,就像是一口出鞘的長劍,泛著湛然冷芒,彌散著令人生畏的寒意。
李儒顯然打了一個寒顫,不禁輕輕拉了拉呂布的衣角,示意他說話注意分寸。
呂布深吸一口氣,顯然不服於東方升的喝問,但寄人籬下,無奈隻得拱手回道:“啟稟主公,末將廢了他的右手。”
“好......好。”
東方升自言自語,殺氣蘊育,長吸一口氣後方才說道:“呂將軍,你帶隊人馬,給我把他帶回來,隻得生擒,不得傷其性命。”
“為何不........”呂布不禁厲然反問起來,卻被李儒硬扯一下衣角,方才止住嘴。
“末將遵命!”
呂布不屑的拱手回複一句,走出大堂之後,卻憤懣不已。
“奉先啊,我們寄人籬下,說話自當要小心萬分!”
李儒不禁開口朝呂布告誡了起來。
“那就任憑那陳賊逍遙在外,我們卻不能報仇雪恨麼!”
呂布不禁頓時怒氣爆發起來。
李儒長捋須絨,沉聲道:“說不定,我們隻要擒住了錢塘王,便能直接南下威脅陳國。”
“還是先生想的周到,哈哈哈。”呂布不禁沉聲陰笑了起來。
......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隻可惜夜幕無漫天繁星,大江上浪潮翻滾。水流湧動,一艘烏篷船隨著急流飄蕩在河麵上。
沿岸眾多叢林中閃動的螢光,嘈雜喧嘩的聲音,倒也令這深夜不顯寂寞。
無情一襲儒袍盤坐在烏篷船內,艙中爐火升騰,爐子上尚煮著藥水,一股刺鼻的藥氣和血腥氣彌散整個船艙。
隻見滿地都是鮮血直流,無情已經為了陳恬連續換了好幾盆的水來清洗傷口。
陳恬此時已經失血過多,體力頹廢,渾身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出來,隻能隱隱約約聽無情和追命的對話。
“呼,總算包紮好了。”
無情長呼一口氣,將染滿鮮血的手浸入木盆之中清洗,將最後一捆繃帶給陳恬纏上。
少頃,無情方才娓娓道:“追命,待主公傷勢好轉,你就帶主公速速回南國,主公現在禁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