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有些事兒是不能擺到台麵上說的。
可是這些話在這個時候對楚北說出來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張倫沉默了片刻說道:“雖然我們都知道,但有的時候也不能做的太過,否則的話,就也太明顯了!”
楚北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任何語言在證據麵前都是蒼白的,我會馬上申請搜查證,對你的住宅進行搜查!”
張倫反倒輕鬆了,他輕輕地靠到沙發上,仿佛是被疲憊地說道:“隨便你們!”
……
案情的進展似乎非常順利,他們把握住了張倫話語中自相矛盾的地方,隻要能在他的住處搜查出相關的證據,那麼這個案子似乎就能結案了。
警車外麵陽光明朗,馬路上人們輕鬆地笑著,鄭義看著身邊沉默不語的張倫,心中驀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恐怕這一次搜查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張倫的房子是他的父母專門給他買的用來結婚的房子,位於平陸市東南角,是一個新開發的小區。因為是新小區,所以到處都能看到裝修隊忙碌的身影。
搜查證已經給張倫看過了,因為還沒有確定他是否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也就沒有對他采取強製措施,楚北、鄭義還有今天早晨的那兩名技術人員跟隨著張倫走進了他的家中。
房間中彌漫著新房的氣息,潔白的牆壁、最新款的吊燈、時尚的家電……張倫站在門口對他們說道:“我平時就住在這兒。哦,晚上我一般睡在書房!”
說完,他就站在那兒,沉默地等待著。
楚北示意鄭義和兩名技術人員可以開始行動了,他站在張倫身邊,打量著房間的陳設,防備著他突然逃竄。
新房,一切都是新的,家具裏麵都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主臥裏隻有一個壁櫥,連床都沒有,房間中的東西一目了然,鄭義沒有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剛準備去次臥,突然聽著書房裏麵傳來驚叫聲。
“啊!”
驚叫聲雖然不大,但此時聽在鄭義的耳中卻仿佛是晴天霹靂,他轉身就往書房跑,一邊跑還一邊欣喜地想:發現重要物證了?
書房裏麵亂糟糟的,原本擺放在書架上的書籍東一疊,西一摞被堆放到地上,在第三層書櫃的中間,一套紅皮書的後麵,一個照片框豎立在哪裏,相片的主人就是被害人張慧甜。
相片中的張慧甜身穿遇害時候的連衣裙,手扶著頭上寬大的草帽對著鏡頭甜甜地笑著,那笑容是那麼的甜蜜,那麼的燦爛。
張倫看到這張照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睛似乎濕潤了。
那名技術人員馬上提取相框上的指紋,楚北則戒備地防備著沉浸在無邊痛苦中的張倫。
另外一名技術人員劈裏啪啦地操作著他的電腦,很快很多被刪除的文件又被恢複了出來,尤其是這幾天他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相當簡單,尤其是最近幾天,他和張慧甜之間的聊天除了簡單的幾個表情符號之外,日常的交談之外,就是在她死後的哀思了。
沒有價值!
鄭義迅速對這些文件做出了判斷!
而且,聊天記錄顯示,張慧甜被害的那天晚上,一直到晚上十一點,他都在上網。
張倫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張照片,鄭義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張倫背對著明亮的窗戶,像雕像一樣佇立著,光線把他的臉襯得像大理石一樣堅毅:“因為我喜歡她,所以就藏了她的一張照片!”
鄭義又問道:“這照片是你從哪裏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