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的家位於平陸市第一中學的西邊,是平陸市商業化運作比較早的小區之一。
這套房子是他母親出國前留給他的。參加工作之後,他一直住在這裏。而且,因為是單位的家屬院,這裏的物業也被單位全部承包,從住進來之後,他就沒有交過物業費。
他踢掉鞋子,赤著腳走進書房在椅子上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的電源,這是他每天回到家的例行公事。
電腦開啟之後,他打開桌麵上的聊天軟件,隨便回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信息,然後找了一個音樂網站打開了昨晚沒有播放完的歌曲繼續播放了起來。
舒緩的小夜曲在房間中緩緩地響起,他抱著頭閉著眼睛回憶著壇山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推敲著它們之間的關係。
高娜為什麼要去壇山,真的就是去還願嗎?
她帶著自己去又是什麼意思?是做擋箭牌?
……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鑽牛角尖,要是真的保密的話,高娜就應該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去,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那樣保密性才是最好的!
她之所以帶著自己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考慮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雖然一直沒有公開,但彼此間的心意已經顯露無疑,叫自己去也是很正常的。
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職業病啊!
高娜的職業病是什麼,是好為人師嗎?他嗬嗬輕笑,把整個人埋在電腦椅上,蜷縮成一團,聽著舒緩的音樂,享受著無邊的愉悅。
……
尋梅的房間中,尋梅的身子癱倒在沙發上,仰望斜前方。牆上是裝飾的照片牆,其中一張她、高娜和張慧甜的合影放在中央,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高明偉沮喪地躺在她的身邊,手兀自不肯放開尋梅,正對著尋梅裸露的胸口出神: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尋老師的肌膚比自己的小女朋友更加誘人,那是一種非常異樣的體驗。
確實是異樣的體驗!
他的腦海中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事兒,總覺得不真實,但是那不是夢境,更不是幻想,他非常的清楚。
裙下的風光讓他瞬間的迷失,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卻又那麼不可思議。一開始他還是主動,幾個呼吸之後就變成了完全由尋梅主導。
他們從地板上開始糾纏,後來轉移到沙發上,一直號稱自己是老手的高明偉,在尋梅的指導下,經曆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生理學習。
學習是成功的,但實踐卻失敗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還可以這麼做,就算是當年夜晚偷偷地聽父母做這種事兒也沒有學到這麼多東西,這個暴雨如注的晚上,他會銘記終生。
或許是太過刺激,就在高明偉把尋梅壓在沙發上準備實踐所學的時候,他突然就繳械投降了。
他好像是發羊癲瘋一樣,整個人抽搐幾下,然後死死地壓住尋梅不再動彈。尋梅正閉著眼睛思考著是不是要反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的一樣,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地走著,高明偉聽著那滴滴答答的聲音,恨不得它走得再快一點,重新開始總是需要醞釀的,就算他再年輕力壯也不行。而且,這種尷尬的等待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想到剛才的事兒,他的心情就很沉重……下次一定要好好表現!
下次……
他剛要幻想下次怎麼大展神威,突然就聽著有人順著樓梯噠噠噠地往上走。正閉目養神的尋梅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推掉身上的高明偉,低聲喝道:“高娜來了!”
高明偉也是大吃一驚,刺溜一下子從尋梅身上跳下來,幾步就竄到了陽台上。尋梅迅速地整理衣服和秀發,順手還把茶幾上的玻璃水杯擺正。
高娜進來的時候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她把挎包放在門口的博物架上,看著地上濕漉漉的腳印問道:“那個誰來了?”
尋梅冷豔的好像是雨中的玫瑰:“來了,在陽台上換衣服呢!”
高娜“唔”一聲,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高明偉躲在陽台上,偷偷摸摸地把短褲裏的體液洗幹淨,又用遮蓋洗衣機的舊毯子把短褲擦幹淨,然後穿上了略帶潮濕的短褲。
接下來的補課沒有了絲毫的旖旎氣氛,高娜和尋梅一本正經地把今天要講的知識點講完,高明偉表麵上聽得也非常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