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越來越有意思,關鍵人物高明偉竟然失蹤了。
楚北看著鄭義,鄭義看著李涵梅,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都想到了一個問題:有貓膩。
就目前他們掌握的情況看,按照楚北的推測,高明偉應該是錢友良和尋梅之間的關鍵一環,找到他,或許對錢友良的死並沒有什麼用,但對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非常重要的。
他們都明白找到高明偉的重要意義,楚北轉身看看鍾表,已經快要十點了。他伸個懶腰,對他們說:“你們先去尋梅那裏看看,沒有什麼情況可以回家。我去安排尋找高的事兒。”
鄭義和李涵梅跟在他的身後離開,楚北轉身去了值班室。
他們倆去停車場上了李涵梅的車。
十點多的街道上車流量依舊很大,汽車在車流中平穩地前進。
鄭義舒服地半躺在副駕駛座上:“一會兒你把我放到前麵的小區,然後就回家吧。”
李涵梅聚精會神地看著路:“我們不去監視了啊?”
鄭義眯著眼:“你別去了,我去。這種粗活累活可不能讓我們李大美女幹。”
李涵梅轉頭看著他:“你聽過局裏的一句話嗎?”
鄭義道:“什麼話?”
李涵梅未語先笑:“平陸市公安局的傳統是把男人當牲口使,把女人當男人使。”
鄭義嗬嗬笑道:“那還不都是牲口!”
李涵梅打趣道:“你是男牲口我是女牲口,誰也別說誰。”
鄭義覺得她這話說的怪怪的,牲口不都是分公母的嘛,怎麼到了她這裏成了分男女了。
他們兩個牲口把車停在尋梅樓下的車位上,開始了艱苦的監視工作。
“你覺得尋梅會有異動嗎?”李涵梅問。
“不會。我覺得很有可能她會毀滅罪證。”
“毀滅罪證,那我們為什麼不去逮捕她?”
“逮捕是需要程序的,我們用什麼理由逮捕他?”
“那逮捕不行,協助調查總可以了吧?”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們,而是上邊。張慧甜案還沒破,再來個錢友良案,領導會怎麼想?”
“可是我們也不能啥也不幹啊?”
“怎麼啥也沒幹,我們不正幹著呢嗎?”鄭義反問道。
“少糊弄我,真以為我啥都不懂啊。”
“你懂什麼,說給我聽聽。”
“不說。”
“不說我也知道。我們監視尋梅就是無用功,對錢友良案一點幫助都沒有。”
“沒用為什麼還要做?”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瞞你了。我認為尋梅有些不正常,我懷疑錢友良的死和她有很大的關係,甚至高明偉的失蹤也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有證據嗎?”
“沒有。這些都是我的懷疑,我會死死盯住她。幹我們這一行,邏輯和證據固然很重要,但直覺也是一大利器。”
“那好好地利用你的利器吧,隨便把你的想象補充完整再說給我聽。”
……
東方剛露出魚肚白,鄭義就醒了。
昨晚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蜷縮在懸崖邊上的一塊石頭上睡覺,整個晚上都不敢動彈,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揉揉眼睛,伸個懶腰,突然碰到了……李涵梅的胸!
幸好李涵梅還沒睡醒。
她俊俏的鵝蛋臉上長長地睫毛溫順地趴著,她幹練的短發更突出修長的脖頸潔白如玉,一身製服將完美的身軀勾勒的凹凸有致,翹臀豐胸,實在是妖嬈美麗。
哦,可能是晚上睡覺太不老實了,胸前的扣子竟然崩開了一個,一條從車窗縫裏鑽進來的小青蟲正一拱一拱地想要從那個口裏鑽進去。
這還了得!
鄭義眼眸發熱,一時間大腦死機,用一個又快又準的擒拿手,捏住了那個小蟲子。
正快要睡醒的李涵梅突然感覺胸部被襲,頓時醒了,她恍恍惚惚一巴掌就抽到了那個色狼的臉上。
“啪!”聲音又響又脆。
“你幹什麼?”李涵梅捂著胸坐直了身子。
鄭義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把那條蟲子送到她眼前解釋道:“有條蟲子,它要爬進去。”
李涵梅有些尷尬,她把那扣子扣好,兀自強硬地說道:“那也不應該碰我!”
鄭義剛要反駁,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他一邊瞪著李涵梅,一邊露出苦笑看著來電顯示,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楚北。
高明偉的屍體找到了,就在平陸市職業中專東邊的蓮花湖裏,楚北讓他們趕緊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