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散雲收。
麵色潮紅,媚眼如絲的寧遠清偎依在鄭義胸前,左手食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你個禽獸,好像十年沒碰過女人似的!”
鄭義雙手疊放在腦袋下麵,右手摩挲著她的吹彈可破的肌膚:“不是十年,是二十年!”
寧遠清愕然看著他,旋即“噗嗤”笑出來,瑧首輕輕地往他胸前挪了挪。
鄭義手往上挪著,撫弄著她的秀發。
寧遠清感慨道,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力量,讓自己在獨孤無助的時候,遇到這個強有力的男人。如果不屈服於家族的安排的話,這次應該是個很好的機會!
她眼珠兒轉著,好像是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紅燭已經燃燒到底端,光芒跳躍著,光影在牆壁上閃耀。
寧遠清聽著他砰砰有力的心跳,想著怎麼才能讓家族放棄用我聯姻的計劃。
忽然,一個大膽的設想浮現在的心頭,讓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這個設想讓她仿佛重新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我為什麼要自殺,我為什麼不能好好活著?我既然已經為家族犧牲過了,為什麼不能過我想要的生活?為什麼我要奮鬥,要努力,要犧牲,為什麼我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虛度時光?
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在向他招手。
而美好未來的關鍵是,她必須要破壞家族的聯姻計劃。
她沉浸在設想中,渾然沒有覺察到她的嫩手給鄭義帶來了多大的誘惑。
體內殘留的藥物又開始發揮作用,鄭義的身體非常誠實,在寧遠清小手畫圈圈的時候,他的身體好像是觸礁的輪船,發出劇烈的顫動。
房間中的紅燭似乎看不下去了,它搖搖腦袋,閉上眼睛。
有形的紅燭熄滅了,無形的生命之火開始熊熊燃燒。
那火焰炙烤著他們倆,炙烤著房間,炙烤著幽藍的夜空,讓整個院子裏的人似乎都亢奮起來,尤其是小黑屋裏的高智慧。
高智慧正躺在小黑屋的涼席上,扯著嗓子唱著憂鬱的歌:“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你滿臉淚水……”
那渾厚的男高音結合野獸派特有的吼叫唱法,讓房間中被捆著的周全恨不得咬舌自盡。
麵對這種歌聲,他突然感覺以前經曆的那些苦難簡直不算什麼。就連當年那個女人對著他舉起的那把刀都變得是那麼的溫柔。
他拚命地掙紮,想要捂住耳朵,可是那歌聲就好像是魔音灌耳一般,無孔不入。很快他就被歌聲折磨的大汗淋漓。
高智慧奇怪地看著他,走到他跟前,看著他奇形怪狀的身體,關切地問:“姓周的,你咋地了,哥哥俺唱的怎麼樣,是不是被哥哥俺的歌聲感動了?”
周全嘴裏堵著破布,“嗚嗚”叫著,無法回答他的話。
老高也不管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堵著的嘴:“俺再給你唱個拿手的,咳咳……來個歌曲串燒啊!”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淚我會翻臉……哦……哇哈哈,哇哈哈,我就是你的牙仙,我會逗你笑開顏……”
周全翻著白眼,總算被他的歌曲串燒給折磨暈了。
老高無趣地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周全,脫掉衣服,隨手把T恤掛到了周全的腦袋上。然後他呈大字躺倒涼席上,舉起腳丫,舒服地摳了起來……
鄭義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他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想法,每天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就很好。追求高娜很大程度是因為高娜是他母親喜歡的類型,對李涵梅裝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李涵梅任性,對寧遠清……他又拎不清了。
按照他遇到事情往後縮的脾性,他極不想麵對目前的局勢。最好是寧遠清翻臉不認人,他就會就坡下驢,滾得遠遠地,裝作從來沒有和這個人發生過任何關係。
可是,他內心深處又非常鄙視自己的想法。他非常想要保護懷中柔軟的女孩子,要是她不願意,就拉過來打屁股,先打左邊,再打右邊,一直打到她聽話為止!
到底是找機會滾得遠遠地還是打她屁股呢?
她會不會就纏上自己呢?
以後遇到高娜和李涵梅怎麼給她們解釋呢?
無數個問題湧上心頭,讓鄭義忍不住又抱緊了懷中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