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微微笑道:“我已經結婚了,我們很恩愛!”
她輕飄飄一句話就擋住了鄭義所有的後招,讓鄭義連話都說不出來。是啊,人家結婚了,你總不能勸人家搞婚外情或者離婚吧!
中國人的傳統是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做別的事情都好解釋,可勸說人家恩愛夫妻出軌鬧離婚啥的,傳出去絕對是名聲掃地!
鄭義哂笑道:“不知道家裏大哥是做什麼的?”
徐萍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在老家教書呢。你呢,你女朋友最近和你聯係了嗎,我看你最近有點樂不思蜀啊!”
鄭義明白她的潛台詞是我看著你呢,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有機會我會把這裏發生的一切轉告你女朋友……
鄭義不理她的茬兒,道:“在老家教書有什麼前途,不如叫大哥過來一起奮鬥?”
徐萍抿嘴一笑,道:“你來的時間短,對我還不了解。大家都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有時間我們再交流!”
說完,也不等鄭義回答,她扶了扶黑框眼鏡轉身離開了。
有一片梧桐樹葉打著旋兒孤零零地飄落下來,正巧從鄭義麵前飄過。
鄭義惱怒地一拳打出,擦著飄落的梧桐葉過去,好像把心中的憤懣全部打出去。
真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憋屈!煩悶!
就好像是在賭桌上賭牌似的,對方的底牌是什麼自己一概不知道,而自己的底牌已經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不能再這樣了,必須得有所改變!
鄭義憤憤回到了禁閉室,愕然發現禁閉室已經成為水塘。房間中還彌漫著難聞的尿騷味。小徐英雄似的扯著嗓子喊:“有本事你弄死我,老子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
周全的疤臉泛著詭異的紅光,他咬牙切齒地舉著水瓢,正往小徐嘴裏灌水。可是沒有了漏鬥,一瓢水卻又大部分灑到了外麵。
小徐全身上下濕漉漉的,就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偏偏臉上寫滿了臨危不懼:“哈哈,咳咳,還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老子要是叫一聲就是婊子養的!哈哈……”
他的臉色發青,也不知道是水澆的還是揍得;小腹微微鼓起,好像是懷孕前三月的孕婦,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你不讓老子撒尿,老子偏要撒尿。尿不出來也要尿,老子就算死了變成鬼,也要回來尿你嘴裏。哈哈哈哈……姓鄭的,我操你八輩祖宗!”
鄭義鬱悶的要死。折磨你的是他,怎麼挨罵的是我?
他推門而進,陰沉著臉踩著水窪走到小徐跟前,陰深深地看著他。周全有些惶恐地看著憤怒的鄭義,手裏的半瓢水不知道該不該倒下去。
高智慧激靈一下從席子上跳起來,一巴掌拍在周全腦袋瓜上:“憨貨,老大來了,還不趕緊讓地方!真是笨死了,屁大的事兒都做不好,要你做什麼,給俺滾一邊去!”
周全生怕惹怒老高,端著水瓢屁顛屁顛地溜到一邊去了。
高智慧諂媚地笑著湊過去:“老大,您別生氣。這小子長得像是小白臉,其實是個硬骨頭。俺和老高費了好大勁,也沒敲開他的嘴,要不弄死他扔到深山得了!”
小徐看著鄭義張嘴就罵:“姓鄭的,你他媽的……”
“啪!”
老高一個耳光把剩下的話給抽了回去:“閉嘴,你老子俺說話的時候,沒你插嘴的份兒!”
小徐不服氣的梗著脖子繼續罵道:“我操……”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老高諂媚地衝著鄭義笑道:“狗日的記吃不記打!”
小徐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看著老高諂媚的笑,不甘心的閉上了。
“啪!”老高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
小徐怒了:“我沒說話,幹嘛要打我?”
老高牛眼一瞪:“俺以為你要罵呢,誰知道你個龜孫子有賊心沒賊膽。呸呸,媽的,老子說錯了,就是看你不順眼!”
小徐梗著脖子要反駁,看著老高蒲扇大的巴掌和那張蠻不講理的臉,非常不甘地閉上了嘴巴。
鄭義冷冷地看著不忿的鄭義,想到滑不留手的徐萍,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說道:“姓徐的,我有個問題,你要是好好回答,我就放了你。要是不配合,可別怪我不客氣!”
小徐梗著脖子看著他,再扭頭看看老高。
“啪!”老高一個大耳光:“看你老子俺做啥,沒聽見俺老大問你話呢!”
小徐真是被他的蠻不講理打怕了,惡狠狠地看著他,愣是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