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沒有地麵可拍,猛地一拍大腿,毫不示弱地說:“姓高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去,我們就不和你玩,有本事你就去砸桌子,就怕到時候你們老大也不會護你!”
老高氣的額頭上爬滿了蚯蚓,痦子上的黑毛抖動著,跳起來喝道:“少拿我們老大嚇唬我,去就去,誰怕誰,老子誰都不要,就要你!”
小靜氣的白白的圓臉都紫了,指著老高,剛要怒喝,突然嫣然一笑:“你不是看不上我嘛,怎麼現在又要我了,難道是怕老周把我搶走?”
老高撇著大嘴道:“老子就喜歡騎你這樣的,不行啊?”
小靜眼眸流轉,微微一下,轉身就往外走:“跟我來,咱們要好好交流交流!”
老高雄糾糾氣昂昂地跟著她往外走,周全看了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小徐,麵無表情地跟著老高的身後也走了出去。
他們離開不久,徐萍慢悠悠地推開禁閉室的門走了進來。
她躡手躡腳走到小徐跟前,蹲下身子,摸著捆綁他的繩子,看著將他捂得嚴嚴實實的紗巾和棉套,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態。
不像是嚴刑逼供啊!
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徐萍不小心碰觸到小徐臉上露出的肌膚,小徐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身子劇烈地扭動起來,嘴裏發出嗚嗚聲響。
徐萍蹲著往後退兩步,看著全身充滿力量的小徐,心中更加輕鬆。他的掙紮這麼有力量,說明他身體很健康,說明他並沒有受到鄭義的折磨,說明他還沒有吐露組織的秘密。
既然沒有泄露秘密,那就留著你的性命吧!
徐萍滿意地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禁閉室,轉身關好房門走了。
鄭義和寧遠清一直走到河岸邊才停住。
看著潺湲的流水,鄭義環視四周,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才說道:“我剛接到命令,市局命令我盡快掌握證據,三天內尋找機會撤離!”
寧遠清很意外地看著他,心中非常感動。
她是知道鄭義的底細的
作為臥底,鄭義竟然能把這麼機密的命令告訴自己,說明他已經把自己當做自己人,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非常重要的。
原來被人關心是這麼幸福的事兒!
她甜絲絲地看著鄭義,柔聲道:“你打算怎麼辦?”
鄭義轉身看著村子,又對她說道:“我目前還沒有完成任務,接下來我會找機會潛入徐萍的房間尋找證據。倒是你,可能會遇到危險!”
“遇到危險?”寧遠清語氣稍微一頓,很自然地接了下去,道,“什麼樣的危險我都不怕,隻要有你在我身邊!”
寧遠清說到這裏,微微露出羞赧的神情。
當初和前夫一直都是相敬如賓,這種肉麻的情話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現在不知不覺竟然脫口而出,讓她如何不害羞。
鄭義倒是沒有看出什麼來:“今天我和徐萍談了談,發覺她不甘失敗,可能會卷土重來。他們要是卷土重來,一定會對你下手,到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寧遠清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鄭義道:“徐萍的表現太奇怪了。她肩負著傳銷和培訓兩項任務,雖然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喪失了對傳銷組織的絕對控製權,但培訓還被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她手中的力量不見得比我們弱,可是她的表現太低調了!”
寧遠清思索著說道:“你這麼說我也感覺到不對了。胖大嬸說不定就是她故意放走去通風報信的。”
鄭義補充道:“還有小黃和小孟,雖然是被我們設計騙走的,但他們回過味來,說不定就會和徐萍聯係,他們一聯係,就會真相大白,我們處境就會更加危險。所以……”
他看著寧遠清道:“最遲明天我們必須做好撤退的準備,遲則生變!”
寧遠清明白了當前的危險處境,擔憂地看著他:“你要保護好自己,就算找不到證據,沒有什麼把你更重要!”
鄭義笑著安慰她道:“不用擔心我,我會沒事兒的。要是萬一有什麼意外,你要見機行事,不要管我,跑出去報警來救我!”
寧遠清深情地看著他,固執地說道:“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和你同生共死!”
鄭義撫摸著她的秀發:“沒有那麼嚴重。在他們眼中,你比我危險多了。隻要你能跑出去,我就能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