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和小靜密謀很久,等外麵歡呼的聲音小了,她們才走出房間走向禁閉室。
禁閉室內小徐蜷縮在席子上,聽到有人開門,下意識地用髒兮兮的被子蒙住腦袋,不敢和他們對視。
徐萍看著他慫包的樣子,蹙眉道:“你要是喜歡這裏,就一直住在這裏吧!”
小徐聽到是徐萍的聲音,偷偷地掀開被子一條縫往外看,看到是徐萍,他心有餘悸地鑽出來:“徐姐……”說著,他的眼淚就要流下來。
徐萍疑惑地看著他:“他怎麼著你了?”
小徐想到鄭義那似笑非笑的臉:“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告訴他。”
徐萍眉頭緊鎖:“他問你什麼了?”
小徐驚恐地搖頭:“什麼都沒問!”
徐萍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你要說實話!”
小徐連連點頭:“我說的就是實話,他們把我那裏拴上,差點兒憋死我。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差點兒被尿憋死……”
徐萍看著地上的水漬,下意識地躲開它們:“行,休息一天,明天出了幫我做事!”
小徐從席子上站起來:“我聽徐姐的!”
鄭義心情很沉重,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徐萍得意洋洋地回到院子,默不作聲拉著寧遠清往回走。
回到房間,關好門,鄭義轉身看著寧遠清:“清兒,現在形勢很危險,我估計徐萍不會善罷甘休,她很可能在尋找機會對付我們!”
寧遠清聽到他叫自己清兒,心神猛烈震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過去,顫聲道:“剛才她就在挑撥咱倆的關係。”
鄭義道:“我過去低估了她的水平和能力,認為提前和老高和周全打好招呼就能預防他的美人計,可是沒想到他們倆還是那麼輕易就被她拉了過去。”
提到美人計,鄭義忍不住看了寧遠清一眼,心想幸虧寧遠清不是她的人,否則的話,那真是輸得慘不忍睹。
寧遠清蹙著眉頭道:“想要背叛的人,你防備的再好也沒辦法阻止他們。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抱怨,而是思考下一步怎麼做。”
鄭義點點頭道:“昨天接到命令,要求我們三天內撤離,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們今晚就找機會撤走!”
寧遠清下意識地反問:“你不想要她們的機密數據了?”
鄭義捧住她的俏臉:“見機行事。能拿到就拿到,拿不到就等大部隊連鍋端的時候再來找。反正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寧遠清應聲道:“就怕姓徐的會說出去。”
鄭義道:“他不會說的,除非他不想混了。”
寧遠清道:“行,那我們就好好策劃策劃!”
他們正在詳細策劃逃跑的時間和路線,就聽著外麵走廊傳來悉悉索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們倆閉上嘴巴,鄭義輕輕拿起身邊的凳子,躡手躡腳走到門口,準備動手。
寧遠清則抱起床上的被子,站到另一側,準備配合。
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住,鄭義艱難地吞咽著唾沫,舉起板凳,等待著門開的那一瞬間。
門外的人似乎並沒有破門而入的意思,鄭義正疑惑間,忽然聽到門下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他疑惑地和寧遠清對視一眼,一起往下麵看。
一張小紙條從門下塞了進去,剛露出點頭,就停住了。
鄭義疑惑地剛要拉過紙條,就聽著外麵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擔心有人引蛇出洞,沒敢開門,又等了片刻,確定外麵沒有人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打開一條縫。
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陽光灑在院子裏,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的溫暖。
寧遠清撿起地上的紙條,看了一眼遞給鄭義。
鄭義把紙條攥在手心,重新關好房門,放下凳子,展開看:“危險,速逃!”
常見的白紙,用鉛筆寫的有些潦草,但隱約能看出其中的俊秀。
鄭義抬頭看向寧遠清:“能看出是誰寫的不?”
他這話問相當於沒問,寧遠清剛來,對周邊的人根本不了解,怎麼可能知道這是誰的字跡。但人就是這樣,沒有主意的時候,總喜歡找別人討主意。
寧遠清支著耳朵聽外麵動靜,說道:“不知道。你覺得他會是誰?”
鄭義也不知道那人是誰,看著紙條說道:“應該是個女人!”
這樣的話目標就很小了,能接觸到機密的女人就那麼幾個,而和他們關係好的偏偏沒有。到底會是誰呢?
寧遠清恢複了高冷本色:“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消息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