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交手就被放到了兩員大將,小徐和小黃都謹慎起來,他們警惕地看著他們倆,不再貿然出擊。
鄭義從地上撿起小孟扔掉的螺紋鋼管,掂了掂重量,揮舞著在空中抽打兩下,螺紋鋼管發出“嗚嗚”的聲響。他挺起螺紋鋼管指著他們倆,護著寧遠清往後退。
他們倆往後退一步,小徐和小黃就往前跟一步;他們往後退兩步,小徐和小黃就往前跟兩步……他們很默契地和這倆危險分子保持著五六步的距離,既不給他們轉身逃跑的空間,也不給他們暴起傷人的機會。
鄭義很煩,這倆家夥簡直就是兩塊狗皮膏藥,死死糾纏著你,根本不給你逃跑的機會。
小徐和小孟則很無奈。明明他們才是蠻不講理的凶犯,可看現在的情形,他們反倒更像是被脅迫的好人。
周全腦袋拱地,嘴對著山路嗚啊嗚啊慘叫著;小孟仰臉看著璀璨的星空,捂著腦門,哎呦哎呦呻吟著。
他們倆的叫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山中顯得非常的怪異。
在他們詭異的叫聲中,鄭義敏銳地聽到小徐粗重的呼吸聲。他轉臉看向小徐,發現他臉色慘白,握著木棍的手微微顫抖者,脖子卻梗著似乎僵住了不能很好的扭動。
原來突破點在這啊!
鄭義輕佻地一挑眉頭,道:“姓徐的,你膽兒越來越肥了,竟然敢和老子作對了。嘿嘿,我看你是又想嚐嚐那種滋味了!”他嘴裏說著,心裏卻在急急地思索:這小子的心理創傷到底有多厲害,到底能不能被自己利用?
小徐握著木棍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梗著脖子道:“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隻有殺了你,才能洗刷我的恥辱!”
鄭義依舊滿臉不在乎,“嗤嗤”笑道:“哎呦呦,你好大的威風,看這架勢,這裏是你說了算。哦,我忘了,你現在還是懷疑對象,你想要幹掉我納個投名狀。”
小徐道:“算你識相,扔掉那玩意兒,爺們給你個痛快。”
鄭義聽他說給他痛快,哈哈笑道:“給個痛快就不必了,把我的眼睛蒙上,把我的腦袋套上,再把我的手腳蒙住,把我扔到小黑屋裏就行!”
他每說一句,小徐的身子就顫抖一下子,臉色就慘白一份。等鄭義說完,他的臉白的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死人。
小黃看情形不對,連忙插話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和我們鬥一場。你要是贏了,我們放你離開,你連累個女人做什麼?”
鄭義回敬道:“你以為我腦子和你一樣進水了,人家隨便說一句你就信,還跑的遠遠地躲起來。嘖嘖,我要是你,早就找快豆腐撞死了!”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鄭義這兩句話是既揭短又打臉。小黃心道,我他媽的真是賤骨頭,他願意罵小徐就讓他罵唄,自己沒事兒出什麼頭,這下好了,引火燒身,被他嘲笑一頓。
鄭義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小徐身上:“姓徐的,你拿木棍,是不是因為你被我抓住的時候,老高手裏拿的就是木棍啊?哈哈,真是可悲啊,你以為你拿根木棍,就能東山再起了?做夢!”
鄭義轉臉看向小黃:“你們也不想想,從天黑到現在,你們見過高智慧沒有,有沒有想過他去了哪裏?”
小黃問道:“他去了哪裏?”
鄭義趁著臉說:“我已經讓他提前離開,現在他恐怕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要是我不能按時趕到,你猜他會不會報警?他可是和你們很熟哦!”
小徐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鄭義剛要繼續打擊他,忽然聽寧遠清道:“這裏好黑,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哎呦,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的聲音非常溫柔,在小徐聽來卻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呼喚。他忽然感覺眼前恍惚起來,黑黝黝的山林似乎真的模糊了。
他舉著木棍,想要撥開眼前的黑霧,隻聽著寧遠清又說道:“我的手怎麼沒感覺了……”
小徐怪叫一聲,扔掉手中的木棍,舉起雙手,瘋狂的朝著天空吼叫著。
他的怪叫嚇了小黃一跳,他舉著扳手警惕地看著狀若瘋狂的小徐。
寧遠清拉著鄭義轉身就跑。
小黃卻不敢追上去,他離著小徐遠遠地,大吼道:“小徐,你醒醒,你醒醒,他們跑了,他們跑了!”
小徐的怪叫猛然停住,他圓睜著雙眼看著小黃:“他們跑哪裏去了?”
小黃眼看著鄭義和寧遠清越跑越遠,指著他們的身影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