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鹿茸鮮血(1 / 2)

誦完偈頌,那大叔隔著皮毛把鄭義抱到了屋外。

鄭義立刻感覺到,轉頭看著他所在的方向:“大叔,你抱我去哪裏?”

“外麵!”

說著,鄭義就感覺到皮膚涼嗖嗖的,他們已經走到了屋子外麵。

他心道,該不會是直接把我扔到草地上吧?還沒等他想完,就覺得屁股著地,然後是後背,然後是全身。草葉調皮的孩子似的撥弄著他的皮膚,涼涼的,癢癢的。

大叔道:“我們發現你們的時候,發現你們全身都籠罩著黃色的花粉。尤其是臉部,幾乎被那些花粉糊住。你可知道,它們把你們當做最好的肥料,準備在你們體內繁衍生息。要不是我們發現受驚的梅花鹿,你們現在已經成為花肥了。”

鄭義問道:“那些花這麼厲害?”

大叔道:“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凡是沾染上它們的動物,最後都成了它們的肥料。我懷疑它們可能不是植物,而是有意識的動物。當然,我不是植物學家,不能下結論。”

鄭義問道:“那您是怎麼救得我?”

大叔笑道:“天生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它們雖然很邪性,很厲害,但在這個山穀中也不是無敵的,它們的克星就是梅花鹿。哈哈,沒想到吧?”

鄭義奇怪地問道:“梅花鹿?”

大叔道:“是啊,它們尤其懼怕梅花鹿的尿液和血液。所以,我們養殖了兩隻梅花鹿,讓它們每天都去那附近排尿。這才抑製了那些奇怪花苞的擴張。”

鄭義緊張地問道:“您不會是在等什麼吧?”

大叔笑道:“算你聰明。山上的師太今天要幫你媳婦徹底清楚毒素,所以一早就把梅花鹿接走了。我們就在這等著它們回來。”

鄭義問道:“它們回來你咋辦?”

大叔笑道:“從它們鹿角處取血液,內服外敷,你在撒泡尿,然後就萬事大吉了。”

鄭義不敢置信地問:“就這麼簡單?”

大叔道:“就這麼簡單!”

鄭義又問道:“有什麼後遺症嗎?”

大叔道:“有倒是有,不過對你們來說就無所謂了!”

鄭義緊張滴問:“什麼後遺症?”

大叔吞吞吐吐地說道:“唔,就是,那個,欲望會比較強烈!”

鄭義扭扭屁股:“沒有別的了吧?”

大叔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

鄭義道:“這算什麼後遺症,福利還差不多。哦,對了,大叔,你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大叔笑眯眯地反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鄭義道:“我是警察!”

大叔情緒有些波動:“你是警察,那我問你個事兒,你替我想想是怎麼回事兒。”

鄭義再次挪動屁股,想要把撓他大腿根部的那根草摁下去:“哪方麵的?破案子我還擅長,談情說愛可就不行了。”

大叔笑道:“就是破案。”

鄭義扭動著屁股:“能先給我解開嗎?”

大叔歉疚的說道:“不行。我隻是暫時封閉住了那些毒素,並沒有徹底清除。你隨時都可能複發,複發的時候你會感覺奇癢無比,那種癢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沒有人能抵抗得住。你會忍不住去抓,抓啊抓啊,你會把血肉全部抓爛,一直抓到骨頭。”

鄭義毛骨悚然道:“那還是捆著吧。唔,說說您的案子。”

大叔道:“說來話長。”

鄭義道:“那就長話短說!”

大叔道:“我年輕的時候,家裏是開酒樓的。一直都是我父親管理,我每天就是讀書讀書再讀書,一直沒有參與過管理。後來有一天,我父親去世了,就我一個兒子,沒有辦法,我隻能放下書本,去管理酒樓。”

鄭義默默地聽著。

大叔繼續說道:“管理了一段時間,我就發現,同樣的客人,同樣的菜品,後廚在我管理的這段時間用的料,比我父親管理的時候用的料多幾乎一倍。也就是說,成本翻了一番。我後來留心觀察後廚,發現那大廚師並沒有浪費原料。後來,有個老人告訴我,說那個大廚師可能往外偷著運東西。”

鄭義打斷他的話:“那個老人是什麼人?”

大叔道:“是跟著我父親幾十年的老兄弟,忠心得很。他是不會騙我的,可是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他偷東西的證據。後來,他似乎也知道我在留意他,每次下班回家的時候,都提著燈籠專門來給我打招呼。”

鄭義插話道:“提著燈籠下班?”

大叔道:“是啊,那個時候路燈少得很,人們都習慣提著燈籠照明。每次和我告別的時候,他那個燈籠都是點燃的,照的通透,裏麵不可能裝東西。他的身體也沒有什麼臃腫的地方,也不可能裝東西。而且,他似乎是故意的,有的時候還專門在我麵前解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