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些書,就好像是看著身姿曼妙的情人,眼神中的灼熱就算是熱戀中的人也比不過。要是舍棄他們,他覺得自己就是拋棄妻子的陳世美,是要讓唾棄的。
他把求救的目光轉向鄭義:“我要是走了,它們就會成為孤兒,就隻能默默地躺在這兒慢慢變成灰塵,就沒有人能聽到它們的哀求聲。她們會因為沒有人憐惜,而失去顏色;她們會因為沒有人照料而積毀銷骨。”
他說著,可憐巴巴地看著鄭義:“你忍心嗎?你忍心看著一位美女在你眼前消亡嗎?”
鄭義心說,你這不是屁話嘛,當著兩位大美女的麵我能說忍心嗎?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他瞪老王大叔一眼,看著老王大叔戀戀不舍得樣子,終究還是心頭一軟,勸慰道:“要不,我們撿你喜歡的帶出去,其他的有機會我再回來往外運!”
老王大叔試探地問:“就不能都帶出去?”
鄭義為難地說道:“大叔,您這些書就是用卡車運,也得好幾卡車,咱們怎麼出去還不清楚呢……”
美麗師太秀眉微蹙:“老王,你就不能正常點,就不能成熟點。那麼大個人了,怎麼竟給孩子們添亂!”
寧遠清在一旁幫腔:“師父,您不要責怪師伯。他有什麼要求,我們做晚輩的盡量滿足。”
美麗師太道:“就不能慣他這個臭毛病。幾本破書看的比命還重要。真有本事,你摟著她們去睡覺啊!”
老王大叔有些惱怒:“別亂說話,孩子們都還在呢!”
美麗師太毫不示弱,胸脯一聽,杏眼一瞪:“就是他們都在我才說呢。以前就咱們倆,我隻能忍著你。現在不同了,你要是再不成熟點,我直接把你掃地出門!”
老王大叔懊喪道:“好,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這些書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好乖乖,別擔心,我會慢慢把你們都運回去的。我會給你們……”他說著,轉臉看著鄭義,“你的房子能擱開我這些書嗎?”
鄭義苦著臉心道,我那房子住人都住不開,更不用說擺這些書了。
看著他苦瓜似的臉,老王大叔鄙夷道:“你媳婦都娶了,怎麼連房子都沒混上。清兒,你眼光也太差了吧?”
寧遠清笑道:“我都不敢要房子,就怕他不娶我!”
老王大叔哈哈笑道:“少說瞎話,大叔這眼睛還能看錯。你這種級別的美女,追你的人肯定很多,就他,沒錢沒權的,能排上號就不錯了!”
寧遠清想到出去後要麵對的困難,有些落寞地道:“別說房子了,我現在倒貼他也不敢要。算了,不說這些。大叔,出去後,我買套大房子,你們二老跟我住!”
美麗師太隱隱聽出寧遠清的落寞,她心中盤算著,自己這徒弟還有很多秘密瞞著自己,以後還需要進一步關心才行。
美麗師太說道:“你有這份心我們就知足了。鄭義,清兒現在是我徒弟,她和我關係很融洽。你和老王你們倆……”
她的意思很明顯,我們現在是師徒關係,清兒做什麼事情我都很放心。但你和老王現在還是單獨的個體,你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來約束。
老王大叔撓著腦袋道:“我說讓他做我幹兒子,他不願意!”
鄭義心道,有你那麼說話的嗎。讓人做幹兒子,就好像是大街上撿塑料瓶似的,弄得一點兒都不正式,能答應你才怪!
美麗師太揚起手要打老王大叔,嗔怪道:“肯定又是你沒把話說明白。哼,鄭義這小夥子不錯,你和清兒一樣,也拜我為師父吧!”
老王大叔躲過她的巴掌,站到一旁抗議道:“不行,說好他要跟著我的!”
美麗師太像隻驕傲的孔雀轉臉看著他,老王大叔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往後連退兩步,小聲嘀咕道:“你這麼凶,一點不遵守三從四德,小心別人說你是母老虎!”
美麗師太冷哼一聲,背著手往前走,好像沒聽到老王大叔的嘀咕,其實她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聽到老王大叔說她是母老虎,下巴翹的高高的。
寧遠清跟在美麗師太身邊走著,故意高聲道:“師父,我知道三從四德是什麼:三從是,太太出門要跟從,太太命令要服從,太太錯了要盲從。四德是太太化妝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記得,太太打罵要忍得,太太花錢要舍得!”
美麗師太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老王大叔,驕傲地說道:“聽到沒有,好好學著點。還有鄭義,你也要學著點,別跟著那老頭子整天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