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寬敞處,老王大叔正在喝茶,美麗師太側身坐在原木凳子上,拿著棕黑色的茶杯神遊物外,物我兩忘。
雖然是荒野山洞,也沒有外人,但她的坐姿依舊保持著端莊優雅,一雙長腿並攏著,微微側向一邊,腰肢輕輕地向相反的方向扭動,臀以一個優美的弧線蹦出驚心動魄的美。
老王大叔一見美麗師太神遊物外,便有些不自在起來,隨意抿了兩口茶水,屁股扭動著,就想去書架上翻書看。因為上次美麗師太神遊物外的時候,忽然想到八十年前他們剛遇見的時候,老王大叔對她翻了個白眼兒,頓時火冒三丈!
就是因為想起那個白眼兒,他被美麗師太掃地出門,讓他在青青草原上居住了半個月之久,等他想明白怎麼解釋,鼓起勇氣回到山上的時候,卻發現美麗師太又想起七十年前的一次吵架。連綿的戰火焚燒了老王大叔戰鬥的勇氣,讓他變得風聲鶴唳。
本來按照他所受的教育,應該是男主內女主外,男人是天,女人是天底下的事務。可是他們在這荒無人煙的山穀,根本無所謂主內主外,出門就是荒野,就是動植物,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更關鍵的是,麵對荒野生活,美麗師太表現出更好的適應性,就連他們的生活用品,也都是美麗師太出去買的。甚至就連他自己想要出去看看,都得求助美麗師太。
現實是最好的老師,它教導會兩位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嗯,重點是教會了老王大叔這句話。
老王大叔正要佯裝無事躲到書架後麵去,淺溝對麵房間的原木門突然被輕輕推開,鄭義和寧遠清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鄭義手中提著一個包裹,鼓鼓的,看上去也非常的重。他提著那包裹,笨拙地跳進溝裏,然後又費力地爬上來。
看到那個沉重的包裹,老王大叔臉色大變,他快步回到美麗師太身邊,低下頭壓低聲音對美麗師太道:“他們出來了!”
美麗師太神魂回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們一起看向走出藏寶室的兩個年輕男女。
鄭義手腳並用地從淺溝裏爬上來,他遠遠地看著老王大叔和美麗師太,扯著嗓子喊道:“師父,大叔,我們選好了!”說著,還誇耀似的想要舉起手中的包裹。
可惜那包裹裏麵的東西似乎太重了,他勉強舉到下巴那兒,就哂笑著放下去。
美麗師太略微有些緊張:“要是他們太貪,我們怎麼辦?”
老王大叔道:“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我來,你做準備!”
美麗師太點點頭,有些哀傷地看著興高采烈地兩個人。她很喜歡寧遠清這個徒弟,這個女孩子聰明伶俐,悟性好,人長得漂亮,還善解人意,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和她有很多共同語言,尤其是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那做派讓她仿佛看到了另外的自己,好感頓時爆棚。
可是,假如她真的因為控製不住貪欲而做出傻事,那自己也隻能忍痛割愛了。畢竟,和任何人比起來,她和老王大叔的安全才更重要。
說起來,讓他們長期生活在這個山穀也相當不錯,這裏山清水秀,與世隔絕,還有這麼多書可以培養情操,對他們這些年輕人來說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隻是不能去繁華的塵世生活了,這真是遺憾!
她想到外麵世界的繁華,心中漾起不可抑製的向往。可是,外麵社會嚴格的身份檢查讓她又充滿了恐懼。她和老王大叔都沒有戶口本,也沒有身份證,他們不敢去派出所辦理,因為他們無法說明白來曆,他們更擔心會被拉到實驗室被解剖。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外麵世界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警察,他們頓時看到了前往外麵世界生活的可能。她可是早就打聽清楚了,身份證就是在警察局辦理。內部有人,問題會很好解決的。
可是就因為貪欲,讓他們喪失了這種機會,她突然很恨鄭義和寧遠清。
這股情緒來的很突然,很猛烈,讓她有一種無法壓製的恐懼。
鄭義的笑容很燦爛,但是光著膀子,再加上剛才從溝裏沾上的滿身的草莖樹葉以及一快快的灰塵,未免顯得有些怪異。
老王大叔本想端著架子和他們進行友善的交談,一見鄭義這模樣,驚訝之餘便忘了端架子,上下打量著鄭義,驚異地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我那屋裏沒那麼恐怖吧?”
鄭義提著沉重的包裹,看著茶水,咽口唾沫,問道:“大叔,我能喝杯茶不,你那裏麵多久沒打掃了,全都是灰。咳咳!”
寧遠清在一旁點頭幫腔道:“就是。那些寶貝上麵都是灰塵,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