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裝修房子意味著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
想到這,鄭義趕緊解釋道:“娜娜,我……”
高娜用手指堵住他的嘴:“什麼都不用給我解釋,誰讓我以前沒有好好珍惜你呢。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才發現你在我心目中有多麼的重要。是我過去沒有珍惜。無數個夜晚,我向上天祈禱,要是你能回來,我一定會好好陪你……現在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柔柔的,態度卻非常堅決。那強烈的反差刺激著鄭義的神經,讓他毫不猶豫地把高娜抱在懷中。
高娜順從地被他抱著,也用酸疼的胳膊抱住他的後背,眼神卻挑釁似的看向院子:“姓寧的,這隻是個開始!”
鄭義畢竟心虛,他抱了一會兒,趕緊鬆開,正好楚北也打完電話走下了山坡。
看到兩個人的神態,他佯裝什麼都沒看到:“已經聯係好了,你們明天就可以去找他!”
鄭義趁機離開高娜:“他在哪兒?”
楚北笑道:“他在西南被封口等你們。我一會兒把他的手機號給你們!”
鄭義感激地道:“師兄,謝謝你!”
楚北作為執法人員,此時的行為完全是知法犯法,要是傳揚出去,對他以後的仕途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能用講義氣來簡單的形容了。
這還是當初在醫院那個膽小怕事勸他忍讓的楚北嗎?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但無論哪個才是,鄭義此時非常感激他。
柴有禮的烤全羊已經準備好,他和老王大叔吆喝著眾人回院子吃飯。七個人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一起開始用餐。
鄭義一屁股坐下,寧遠清當仁不讓地緊挨著坐在他左邊。
楚北本來想挨著他右邊坐下的,轉臉看了看高娜,笑著挪挪屁股,把地方讓給了她。
兩位美女把鄭義夾在中間,鄭義頓時感覺有些異樣。
對麵美麗師太和老王大叔的眼神能殺人,旁邊楚北眼中滿滿的都是戲謔,正忙活的柴有禮卻是滿滿的羨慕。
但沒有人提出異議!
既然都是自己人,也就沒有那麼多禮節和講究,一個人一柄小刀在羊身上劃拉著。
鄭義剛要動手,寧遠清笑眯眯地遞過來羊腿上的一塊肉:“笨手笨腳的,來,吃這塊!”
鄭義笑笑接過來,剛要開吃。高娜遞過來一塊帶筋的骨肉:“幫我吃掉這上麵的脆骨,我可咬不動這些東西!”說著,不由分說把那塊肉摁倒他的盤子裏。
鄭義不好意思當眾拒絕,隻好哂笑著看向寧遠清。
寧遠清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溫柔賢惠地給他一瓣蒜:“吃點蒜,解解油膩!”
這次高娜沒有在和她競爭,而是老老實實地在羊身上割著肉。
眾人都有些提心吊膽,生怕她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但高娜隻是那麼溫柔地在那割肉吃肉,偶爾和楚北、鄭義說兩句話,風淡雲輕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鄭義看著她孤單的吃東西的樣子,心裏越發感覺對不起她,心中的愧疚越發的厲害。
他看向高娜的眼神,便漸漸地有了些濃情。
寧遠清似乎看到了什麼,她緊挨著鄭義坐著,卻假裝什麼都沒看到,隻是賢惠地替他切肉,伺候他喝酒,完全就是一位忍辱負重的小媳婦。
晚飯在非常尷尬的氣氛中結束,高娜也沒有像眾人擔心的那樣糾纏鄭義,而是很配合地跟著楚北,在柴有禮的帶領下去村支部休息。
鄭義做賊似的跟著寧遠清回房間。
老王大叔和美麗師太也跟了上來。
回到房間,老王大叔堵在門口,美麗師太站在窗戶邊上,鄭義忐忑地看著他們。
難道這就要和自己算賬了?
真揍一頓就揍一頓,可千萬不要被喂毒藥!
鄭義大義凜然地看著他們,裝出視死如歸的樣子。
美麗師太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和你師兄談的怎麼樣,他答應幫忙了嗎?提了什麼條件?”
鄭義鬆口氣,先把他擔心寧遠清身份泄露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談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美麗師太微蹙眉頭:“他說的也非常有道理。既然他已經幫我們把路都鋪好了,那我們就去一趟北風口。”
老王大叔擔憂地問:“要是我們在半路上被人逮到怎麼辦?”